“抗旨谋逆。搜!”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另外几个勋臣之家。
案子由三法司主审,但对勋臣动手,看看家里有没有一些其他书信等证物的事,只能由锦衣卫来。
宣城伯府中,五十一岁的卫錞神情严峻:“你没听错?”
“怎么会有错?”他的儿子卫守正惊慌地说道,“惠安伯、彰武伯共有七家勋戚的府宅都被锦衣卫围住了,说是抗旨谋逆!街上都在传,昨夜东南郊有大火,三千营出了一千骑是过去平叛的!惠安伯等人一大早被骆指挥等人押进了宫中,刑部已经在城中抓人了!”
“还抓谁?”卫錞连忙问道。
卫守正还没来得及回答,卫錞的管家又赶进来禀报:“伯爷,有圣旨到。”
卫錞不敢轻慢,连忙去接旨。
听了关于今年万寿圣节的安排,卫錞心头大凛:陛下登基快四年了,终于要请衍圣公入京面圣?
但此时更重要的还是五军营之变,他继续追问卫守正。
“出身于浦江郑氏的官员、监生等人。”
“快!快去告诉哲文,万勿轻举妄动!”
昨夜皇嫡子降生,五军营兵变,今天大索京城。
兵部职方司主事还正是去年嘉靖二年的进士郑晓。
“去年得授职方司主事后,京营饷银就是由你去各营督发。”刑部大堂内,李充嗣看着他,“陛下有明令,京营行募兵之制,饷银需兵部于营内督发至兵卒。如今各营兵卒或多或少有欠饷之事,你怎么说?”
郑晓还有官身,这件事本不至于现在就立刻治他的大罪,但他现在却已经被除了官服,跪在地上。
“下官区区六品,又是新官,如何能驳了诸位勋臣之面?下官确有失职之罪,若有责罚,下官愿受。”郑晓悲愤地说道,“下官确实知道五军营有欠饷之事,然大司寇需明鉴,天下各卫各营,只怕都有欠饷!下官忝任兵部职方司主事,又能如何?”
李充嗣看着他的告身履历,淡淡问道:“伱出身浙江嘉兴府海盐县,和金华府浦江郑氏,份数同宗吧?”
郑晓愣了一下,然后凝重地回答:“浙江郑氏之多,要论渊源,皆是汉唐以来南迁之后。下官出身之海盐郑氏,分枝与衢州郑氏,浦江郑氏则分枝于遂安郑氏。”
“去岁观政兵部,王司马于你之考较中,言你喜披阅旧文牍,尽知天下扼塞和兵马虚实强弱。”李充嗣凝视着他,“郑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