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督公,那么不知陛下令督公问话之后,准备如何处置本督?”
张伟反问了出来,眼神敏锐,明说了信不过张永和王佐。
张永看了一眼王佐,见他仍旧不太在意的样子,就静静说道:“若惠安伯确实牵涉此案,自当随本镇抚使走一趟。”
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张伟似乎是气笑了:“本督无愧于心,原不惧随王镇抚使走一趟!只是本督忠心不二,本督不信这是陛下旨意!督公,陛下待你不薄,你何故矫旨助纣为虐?”
张永叹了一口气:“惠安伯手中圣旨难道是假的?”
“我提督五军营,名列勋册!此等大事,陛下若有疑,何不宣臣面圣?”
“惠安伯,那你这便随咱家入宫面圣?”
张伟忽然被噎住了。
这明晃晃的套,让他想起了当时的江彬。也是因为入宫去吊丧,然后就被抓了起来。
张永看着他的反应,语气凝重地说:“咱家与王镇抚使轻身前来,惠安伯不信。有圣旨,惠安伯也不信。”
“‘朕命你领办广东新法试行诸事,所请奏之勋戚犯法事,三法司可先定刑,再呈禀朕裁决。晓谕天下,嘉靖五年以前,其余诸省静观其效。若有人遥施巧力阴阻之,查明实据者视同谋反!’嘉靖元年,陛下手刃广东不臣举子之时曾有明旨!如今惠安伯涉李翔事,是不是三法司先查出了线索,陛下才命咱家来问话?惠安伯,今日咱家行事,哪一条不在明处?你是真不信,还是不愿信?”
张伟听他重新说当时的旨意,脑海里只有那四个字:视同谋反!
他惊怒不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忠心一片,哪有反意?”
张永看着他:“咱家再代陛下问最后一句话:张伟,朕问你,如今新法,你赞同与否?”
事先就知道李翔要尸劾却没阻止,这句话需要问吗?
但说一千道一万,如今这句话才是根本。
朝廷的这场戏,聪明的早已看穿。但不管聪明的还是糊涂的,只要利益与之冲突,总会在自己的思维认知里不断排斥着新法。
聪明的知道这是个陷阱,糊涂的更倾向于相信杨廷和已经挟制皇帝。
但曾有皇帝的金口玉言,嘉靖五年之前,陛下已经命令过:天下不可阴阻新法。
现在,张伟面对这直接的一句问话,脑后有汗滴沁出,心里在挣扎。
杨质怕了,开口想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