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剿。”张子麟看都没看卷宗,“朱纨,你先去找乔参赞、胡提督、襄城伯,然后赴镇江府督办镇江知府遇刺一案。”
“下官领命!”
随张子麟一起南下的,有刑部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个张孚敬、黄佐的同科,苏州人朱纨。
他出生才三天就坐了牢,满百天后朱家才沉冤得雪。
因为这一科带来的变化,授官时,朱纨不再是如历史一般观政工部,而是观政刑部。
现在,二十七岁的朱纨也有了属于他的机会。
“既然长江水匪有嫌疑,督台之意,本就当剿之。剿下去,应当会有新线索。”
胡瓒面前,朱纨行礼:“下官先前往镇江,等候水师营。”
操江都御史胡瓒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长江水匪,一大半都与私盐贩卖有关。新江口水师大营,九江府的南湖营和安庆府的安庆营,每年要花费十几万两来打造桨船给沿江水军军户用以缉盗。
这次又要花多少粮饷剿匪、动多少人的利益?
但长江水匪涉嫌刺杀镇江知府
胡瓒咬了咬牙,对襄城伯李全礼说道:“李操江,漕运不能耽搁。剿匪之军,还请从南湖营、安庆营调兵顺江而下,沿途也先剿一遍!”
李全礼抱拳道:“提督勿虑,我这就去安排。”
张子麟南下第一刀,就这样先从剿匪开始了。
“郭勋请去山东剿匪练兵?”
朱厚熜看着奏疏一脸古怪。
国策会议上,暂时少了一个人,刑部尚书之职虽然由刑部左侍郎暂署,但他并没有得到参预国策会议的机会。
众人都明白,张子麟办完了这件事后还会回来,这是皇帝给他的定心丸,也是皇帝告诉东南这浙直总督只是暂设的方式。
现在崔元还没开始南下,他禀报道:“山东之匪自有山东剿之,臣已劝阻了他。然他恐南下误事,坚持请奏要先练练兵。臣与大司马商议过了,真定府偶有流寇偷抢运河船只,运军防护漕运已力有不逮,实难分兵追剿之。真定府乃北直隶辖地,武定侯既有意练兵,或可许之。如今南方秋粮北运,正是盗贼猖狂之际。”
“那就准了吧,好歹有不怯战的勇武。”朱厚熜点了点头,“神机营中军本就是京营之中优选而出,纵然此前操练懈怠,也不完全是新军。就看他是把这支神机营中军打残了,还是练出锋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