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为不同,甚至如今都还健在。六十三的他,虽然此前也对总理国务大臣的位置有点想法,但他的竞争力在众人之中是最小的。
现在位置已定,桂萼本来也是准备今年干完了就告老还乡的。
没别的原因,就是没劲。这些年,正如黄佐说的一样,虽然商法大行之后地方在百业从商许可登记、采买招标、账目税务等等方面有诸多乱象,但朝廷采取了暂时闭一只眼的态度,鼓励百业兴盛为主。
如果说张孚敬在时,还确实需要多鼓励;那么到了张璧接任时,就已经到了要开始敲打的时候。
指望不上总理国务大臣的位置,又没有什么大案可办,那不是闲得没劲吗?
现在桂萼来劲了,卸任前大干一票!
他两个小眼睛里都是精光:“有些风气,是要杀一杀了!”
“警示,对百官和商人的教化,再强调一遍规矩。”黄佐看着杨慎,“地方和各衙门、各企业呈报上去的一些问题,陛下始终没给决断,我以为那都是与吏治相关的。官员待遇法已经有了,如今地方上姻亲、同乡、族人行商设店,再加徭役工程采买,税课司迎来送往打点,财税损了多少事小,多少事有蒲津桥这样的隐忧?”
“财税损了多少,事可不小!”杨慎断然说道,“才伯言之有理,重要的是规矩!若还是那么多人以为陛下清丈田土、官绅一体纳银之余又解了商禁、提了官吏待遇是为他们再开财路、安抚一二,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见他们聊来聊去,张璧坐在那里很不自在。
人还没走呢,国务殿内的核心似乎已经转移到了杨慎那里。
他心头有些恼火,皇帝这次把一个小事情上升到了这种高度,未尝不是表达对他这个总辅的不满。
高风亮节退位让贤、解决了皇后崩逝后朝堂隐有不稳迹象这样的大问题,难道不是功劳?
现在,曹察还并没有公开请辞,严嵩对于他在皇帝那里曾领到的敲打自然也是讳莫如深,张璧甚至并不知道后宫里端嫔的那件事。
他还以为严嵩和曹察是深明大义,是他张璧这个总辅的威望和脸面在。
总辅做成张璧这个样子,他现在也只是仍旧打了个哈哈:“既然你们都看得明白,那这件事就各自去筹办吧。用修,陛下已经意属你接任总辅了,这事便由你实际领办。只是今年有万寿大典,更有大国策会议,还是别闹得不稳。若出了什么要老夫来处置的大事,再由老夫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