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重了。
底下松放绳索的人自然不会拽他,这只是被拉长了的绳索本身的重量。
越往上爬,就会越来越重。
刘显低头望了望,底下嘈杂不已。
数个会水的汉子轮流憋气,没入水中去压住那个堵在破洞外面的牛皮。很多人围在基座上留下的数十个孔洞中的一个旁边,接力用木桶把进入铁舟厢格的水舀出来。还有人在旁不断往蒙元人传过来的羊皮囊里吹气,然后系紧在铁舟水线处预留的铁环上。
见到那鲁中校应对有序,刘显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怎么保这蒲津桥不失,还是提早做了很多安排的。
也许就只是不巧,而这样的事情也不只是第一回发生了。
刘显再往上爬,此刻就感觉不算那么稳了,颇有些摇晃。
然而说来也怪,从这里看去,尽管仍剩下的铁索也在微微摆动,但桥面看着是稳当的。
然而他还没再爬上去两丈,又有一根铁索崩断。
这一次,这条铁索是从桥面上面不远的地方崩断的。斜拉着的铁索更长,呼啸着抽向了基座旁的人群。
“当心!”
“啊!”
刘显才喊出口,就见几人被那铁索抽打得坠入了水中。
他咬了咬牙,这下便只专心往上爬。
又失了一条铁索,铁柱的晃动幅度明显又大了一些。
看来都是一环扣一环,力道相互牵制,平常才稳如泰山。
腰间已经延伸了十来丈的绳索把刘显往下拉,刘显吸着气,一门心思往上爬。
到了铁柱顶端,才看见那里果然留了一个榫槽,那是放置那铁滑轮的位置。
而到这里也就看得到,斜拉向两边桥面的铁索,到了这里便都是两边有上下一排的诸多粗厚榫槽,其内是卡住的带铁环的方铁块,铁环上,是连着那些铁索的粗铁钩子钩在其中。
“刘中尉,绳索”
底下有人着急地大喊,刘显呼吸有点急促,观望了一下四周,找到了两个铁柱之间连接的横梁,那个能让人稍微歇坐。
他把滑轮卡到了槽上,解开腰间绳索的时候手臂陡然往下一沉。咬着牙将绳索的一头穿过了滑轮,接下来就是不断把绳索提起来,把那一头放下去。
黄河上的高处风不小,刘显没想到他这一上来,就要在这里呆上那么久。
而后,还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