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这个时代也是有焊接的。但现在焊接加上橡胶的应用,机器内管道里的密封更好,蒸汽更足,需要放掉的、浪费的反而更多。
“陛下”项目工程方面的大工、县爵郑魁今非昔比,张口就是专业术语,“沈博士已经奉旨找到了法子,臣等也把那个气压计造了出来装上去。眼下推算,每次烧出来的热气,足足泄掉了有八成!这个难关,臣等已经琢磨了快一年,还是找不到好法子。”
原型和原理都已经实现了,但不能只是样子货。
郑魁惭愧地低下了头。
这么多年来,宝金局为他们单独熔铸各种奇形怪状的零件,重工园的各个厂子,但凡他们有需要,闻则响应。
没别的原因,皇帝亲自关注的重点项目。
但已经十年了啊。白花花的银子且不说,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朝中对于皇帝一直把钱花到蒸汽机这样的项目上,又岂无意见?
陛下自己呢?大概也接近失望了吧。
“锅炉、汽缸、活塞、连杆、曲轴、阀门、气压计,这些都解决了,应该就剩这个难题了。”朱厚熜回答,一如既往地坚定,“如今用也能用,就是不值得。用的时候加煤加水,战战兢兢又限制颇多,想要定下型状将来用于车船之上却是极难。把这个问题再理一理,不行的话,朕再找更多人集思广益。”
这个时候,陶仲文倒是犹豫了一下。
“你想到了什么?”
陶真人仍旧穿着道士服,这一点他倒是始终没改。
但是如今的陶真人在皇帝长久以来的“熏陶”下,已经是个科学大拿。多年炼丹,烧了那么多千奇百怪的物事,陶仲文已经整理了太多被皇帝叫做元素的各种不同物质名录,还有它们单独、混杂表现出来的各种各样三态属性。
能发现橡胶硫化会不同,不是因为他已经懂什么分子式了,而是烧的东西足够多,总会有些模糊的灵感。
反正是皇帝出钱,烧了试一试。
现在皇帝发问,他只说道:“如今麻烦是不得不把许多蒸汽都放掉,以免机器里太热了,最后炸开。臣也烧了不知多少东西,水自然是极多的。这蒸汽,也就是水汽。只要冷了下来,就又是水。臣想,有没有法子不放那么多气,让它们就在机器里又冷下来。如此一来,还不用频频加水。”
“那机器一开动起来,里里外外奇热无比,哪里有冷的余地?”郑魁回想着他们的实验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