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若是被衮必里克在井坪城南杀了或者俘虏了,整个大同都会鸡犬不宁。
什么庙算,什么御驾亲征士气大振在边镇的根本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之前,这近乎做梦。
只能说这次朝堂上大家都愿意帮皇帝尝试去做一做,至少主动计划之下、几分运气加持之下,结果不算坏。
“战争啊”朱厚熜喃喃自语。
陆炳奇怪地看着皇帝:“陛下,此等大捷,多年不曾有了,何必闷闷不乐?”
“朕什么时候才能有一桩大事做完之后,发现自己这次不算是急功近利了?”朱厚熜耿耿于怀的是这一点。
陆炳睁大了眼睛:“陛下,您才刚过二十岁呢!年轻人,急切一点不是很寻常吗?要我说,朝堂上都是老成的,陛下年轻,有谋算,敢对鞑子额亮剑,这多好啊!”
朱厚熜哑然失笑:“不年轻气盛,不叫年轻人吗?”
“就是这个理!”陆炳点头。
“行吧。这叫花了一百分的努力,得了五十分。”朱厚熜看着他,“下次一步步做到六十分、七十分、八十分吧。倒是耽误了伱的婚期。”
随后这场战事的发展,充分给朱厚熜上了一课。
与他这个来自五百年后的灵魂不同,一样年轻的俺答向他诠释了什么叫自小在尔虞我诈中长大,什么叫合格的政治领袖。
不管他原本有着什么样的战局谋划、战略目标,当他知道了黄崖山之战的结果之后,他恐怕就另外有了想法。当他知道井坪之战的结果之后,他立刻就改变了想法。
宣府大军对虞台岭、万全右卫的反攻几乎没受到什么像样的阻力,只留下了百余断后之军。俺答早把那一带好好劫掠了一番,然后从容撤出。
途中,只有李瑾、何全安、严春生等人及时出现。虽然给土默特部造成了一点小麻烦,救下了一些他们掳掠走的人、留下了一些物资,但也向俺答暴露了大明有一些很特殊的部队和军器的情报。
“鄂尔多斯部元气大伤,博迪将面临宣府将卒的反扑,在燕山中撤出不易。反倒俺答,有力克虞台岭和万全右卫、在洋河以北劫掠不少的收获。此消彼长,他在草原上的声望”
朱厚熜一声长叹:“而朕得到了什么?劳师北征,耗费粮饷,谋算成空。”
杨一清沉默半天,最后说道:“大明诸边接敌,臣斗胆说一句,大明没败,便是大胜,何况有井坪大捷?此战虽耗费不少,损失不小,死伤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