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郭勋的亲兵看到寨墙外挂着的两百多首级就已经目瞪口呆了:这绝对是扎扎实实的一场大胜。
这样一座不到一个月仓促筑起的山寨,挡住了近万虏骑三天半,逼得他们不得不绕道而走。
“井坪为何不来援?”他们难以置信。
“恐怕另有缘由吧。”俞大猷听了自己派出去的哨探转告的话,琢磨着轻重,“赵师,您觉得如何?”
赵本学摇了摇头:“将军自行斟酌。此非常之时,我只能说,你下什么令,将卒都会听。”
“郭侯已令平虏卫南下?军令何时送至平虏卫?”
得到了答复之后,俞大猷盘算着时间,随后就道:“我不去!这边去回告郭侯,请他到了井坪,喊话虏酋,此诱敌深入之计。平虏卫已去迎恩堡断其后路,井坪东南北三面已合围,西路也有我俞大猷。我能败之而不能尽灭之,就是故意如此。我大明王师知道,鞑子倾巢出动却没有大收获,定会心有不甘再深入朔州。”
说罢捏了捏手腕:“我麾下将卒还要再休息一日。明日,我率人先复乃河堡,尽歼堡内数百守军及鞑子伤兵。军情传至井坪,鞑子必回转救援,经此去偏头关,这才能里外夹击破关西逃。请禀告侯爷,本将会再把那五千虏骑堵在这里。能不能一战歼敌数千,就看侯爷能不能及时率兵来夹击了。”
郭勋的亲兵听得热血沸腾。
一战歼敌数千,那该是何等功劳?
相比郭勋,他们竟更信任俞大猷的谋划。
话不多说,歇歇脚喝了水再吃些干粮,他们立刻再次回转,在应募入俞大猷麾下的当地人带领下从山间去井坪。
等他们出发了,赵本学却在私下里问俞大猷:“郭侯身边不是只有两千人吗?鞑子必不让他安然入城,他能在城外守住鞑子围攻?恐成饵,还能钓井坪守军出城救援。”
俞大猷不捏手腕了:“平虏卫本该已经到了井坪。既然还没到,那就指望不上了。鞑子之前在这吃了亏,不会放松哨探。迎恩堡在他们手上,平虏卫去没去,他们知道。既如此,他们必定只会认为郭侯是诈语。我只率一百鸳鸯营去与郭侯会师,无用。如今,只盼郭侯能有武定侯两三分本事,至少守住几个时辰。”
赵本学有些没想到,微微张口:“你这是也以郭侯为饵?”
俞大猷点了点头:“此时此刻,只有一件事能彻底乱了鞑子军心,那就是乃河堡失守,留在那里的守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