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在朱厚熜面前,在宣府镇不少将官和文臣面前,杨一清却头痛无比:“陛下,何故离了京营重兵护驾,轻身前来?陛下还是留在怀来更为稳妥。”
“上西路已失近半,朕亲临前线,正为鼓舞士气!”
朱厚熜看似年轻气盛地解释了一句,随后看向舆图,脸色不是很好看:“这么说,如今已是就自柴沟堡起,顺着洋河到到宣府,再连上张家口,以河为险?俺答在围点打援!若张家口有失,他再进犯宣府,洋河南岸将卒如何能渡河尽速来援?”
赶来陛见的傅铎心里一凉:坏了,就怕皇帝指手画脚。
他看着杨一清,这位总参似乎只能耐心解释:“王宪已到了万全左卫,怀安卫也已经翻过了山到了洋河南岸。洋河北岸地势平阔,俺答虽是围点打援,但渡河反攻,却极难应付鞑子骑兵冲杀。如今虞台岭和万全右卫既然已经丢了,稳妥点守下去,俺答毕竟是远道而来,粮草迟早会成为问题。”
“这洋河北岸才是宣府往大同运粮的主道。如此一来,大同的粮草不也成了问题?若是中了计,俺答实则只留一些人在这耗着宣府大军,实则又率主力出虞台岭转去大同了呢?”
“王宪在西面,正是为了见机行事,既策应宣府,又策应大同。”杨一清忍不住说道,“陛下,宣府将卒知陛下就在宣府,士气已大振。陛下勿忧,虞台岭虽失,俺答所部也死伤不少,哪里又能再耗费数日,率疲兵转袭大同呢?陛下选了武定侯在大同,便该信他能守好大同。”
傅铎只见皇帝不说话了,仿佛被杨一清这一句呛住了。
他是知道此战大战略的,但现在战局没朝预料的方向发展——惯于倚仗速度四处奔袭劫掠的鞑子,居然攻坚克堡,而且拿了宣府西北小小一角之后就停了下来。
这是诱援军出城反攻,再想于开阔地野战中败了明军。
他只怕也猜度好了陛下的心思:先败了一阵的年轻皇帝,能够忍下这口气,就这么不体面地看着敌军在大明国土上站稳脚跟耀武扬威吗?
明军出城野战草原骑兵,胜算立时大幅下降。
“便依杨总参方略。眼下既然不反攻,杨总参,傅将军,再向朕剖解一下诸边战局吧。”
只是小范围之后,皇帝的表情换了,陆炳感到很刺激也很疑惑。
在自己人面前那样表现干什么?
“博迪那边还没动静。俺答既然按兵不动,只怕这回不容易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