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点多,匆匆结束会谈的阿莫斯塔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因为长时间附和的笑容,他的脸颊显得有点僵硬,即使邓布利多已经不在视线范围,他的表情还像是在微笑。
没办法,讨生活嘛,笑脸相迎不寒碜。
虽然聊了三个多小时,但是他仍然没搞懂今晚邓布利多召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回忆整个谈话过程,阿莫斯塔发现邓布利多根本就没有给自己机会来陈述什么方案,而只是拉着他的思绪天南海北的遨游,就像是久未相逢的老友,酒后的闲侃。
而唯一的收获,就是手里还剩下小半瓶的威士忌,邓布利多非常大方的送给了他。
这非常不合理,邓布利多表现出的信任与他谨小慎微的性格根本不相符。
走廊里空荡荡的,墙壁两边的画像里的人依偎在一个個火把下睡得香甜,圣诞节假期,连敬业地城堡管理员费尔奇也离开学校拜访故交。
透过窗洞刮入城堡内的寒风依旧刺骨,但是雪已经不再下了,堆叠的浓云中,依稀可见正奋力挣脱束缚的月影。
阿莫斯塔站在楼梯转角的一个窗洞前,饶有兴致地眺望远处,没有星空的夜晚,禁林黑乎乎地一片看不清,海格小屋里闪烁的一点火光几乎是深不见底的夜幕下唯一的光亮。
“真高兴你能活着从邓布利多办公室走出来,阿莫斯塔,我甚至已经在思考要如何举办你的葬礼,”
斯内普已经换了身芋紫色的睡衣,他身体紧贴着转角的墙壁,紧盯着阿莫斯塔手中的酒瓶讥笑道
“难道说邓布利多摄魂取念的功夫退步太多,以至于他必须要靠吐真剂才能从你嘴里挖出来这几年里你犯下的罪过?”
“您说话风格还是如此锋锐,教授,”
阿莫斯塔转过头看着阴影中的斯内普笑道,
“邓布利多校长并没有对我使用吐真剂,不过,看样子他已经从我身上搞清楚了他想知道的东西。”
一缕跃过千山万水的月光透过窗栅,在校医院的病房地板上形成了数个并排的长方形光斑。
“荧光闪烁。”
确认庞弗雷夫人已经回到了她的小房间里睡去,赫敏悄悄睁开了眼睛,蠕动着缩进被褥,并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本常见魔法病痛摊开来,这是她委托哈利帮忙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
虽然庞弗雷夫人像她保证只要几个星期,脸上的毛就能褪干净,但如果可以的话,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