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陛下和姚少师一起来了。”
朱棣怎么又来了?
他只能放下鱼竿,把朱棣接了进来。
一见面朱棣就黑着脸道:“徐景昌,你知罪吗?”
徐景昌微微一怔,“陛下,臣,臣有什么罪?”
“什么罪?你还敢问朕?朕问你,你把王钦的口供弄哪去了?为什么朕没有看到?”朱棣气哼哼道:“你可别说你没抓到王钦。”
徐景昌翻了翻眼皮,看了眼旁边不动声色的老和尚,抵赖肯定没用了。
“陛下,臣把口供给了淇国公丘福。”徐景昌坦然道。
朱棣呵呵冷笑,“很好,你承认就好。自古以来,最大的恶就是结党营私,互相勾结,你替丘福隐匿罪行,该当何罪?”
徐景昌略微一愣,立刻道:“陛下,臣冤枉啊,臣也是体察圣意,不想在这个靖难刚刚成功的当口,重罚有功之臣,引起朝局大乱。以陛下之睿智,应该明白臣的一片苦心。如今保住了历城侯,又敲打了一些人的气焰,两全其美,臣只有功劳,没有过错。”
朱棣被说得一阵语塞,确实,这个结果是朱棣最希望的。
旁边的姚广孝轻咳道:“徐通政,有句话叫拙黜之恩,皆出自上。此事无论如何,也应该是陛下亲自决断,你却越过陛下,和淇国公私相授受,你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老衲真不知道以后你会干出什么来。”
徐景昌气得不行,我那些肘子、排骨,还有那一坛子葡萄酒,就换你老秃驴落井下石?
“陛下,捉拿王钦的主意是姚少师给我出的,让我去找淇国公也是他告诉的,臣什么都不知道。”
姚广孝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少侯爷,你可真是个小无赖,老衲是让你留心淇国公府邸,至于别的,老衲可没说过。你现在要诬陷老衲,也要白纸黑字,拿出证据才行。”
没有白纸黑字,说什么都不顶用。
徐景昌咬了咬牙,“姚少师,你当我就没留一手?口供虽然给了淇国公,但王钦这人还在我手上,现在就可以交给陛下,让陛下审讯,到时候淇国公犯了多大的罪,也就清楚明白了。”
朱棣沉吟片刻道:“把王钦交给朕,只是此事往后不要再提起了。当下最紧要的还是休养生息,填补国库亏空。你身为通政使,不许偷奸耍滑,给俺老老实实干活,把你的聪明劲儿用在正途上面。”
朱棣交代完,就让人押着王钦,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