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取好合适的木块,李元婴用他用惯的那套刻刀,看着尺规图要求开始凋刻。
虞世南和李靖已经见过许多次,做沙盘和筒车同样需要凋刻。袁天罡和李淳风见过的次数更多,隔上两三天就要拆一处,有时拆完还会拿到凝辉阁给他们看,想不见都不可能。
他们四个各忙各的,各行其是,没有人想着去看李元婴,到底在凋刻什么。
公孙白师徒三人却没见过,来到李元婴身边,公孙白和班谦互瞪一眼,分左右而坐。裴十七默默站在身后,靠近班谦,远离公孙白。
师父太让人幻灭,她想静静。
随着刻刀在木头上留下痕迹,木屑簌簌而下,李元婴沉浸在刻刀凋琢木头肌理的乐趣中,不理会幼稚三人组。凋刻的部件不是很复杂,类似于后世的四通阀,关键点还是在精度。
公孙白越看眼睛睁得越大,滕王这手法也忒老练精到了些?
他的大徒弟正好相反,眼睛越眯越小,随着李元婴手里的刻刀更换,最后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滕王,你这是凋刻过多少物件练出来的手法?”裴十七的想法没有她师父和大师兄那么复杂,属于外行看热闹,因为她是纯粹的剑客,只修剑道不玩机关术。
“拆得多了,自然会。”李元婴放下刻刀,拿起砂纸贝壳纸更确切,进行抛光打磨,确保配合很顺滑。“找到关键点,拆起来更省力,损坏也最轻。”
拆下来的材料,宫里自然不会再用,改造下用在别处没有任何问题。
裴十七:“”
好像听懂了些,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按这说法,我岂不是杀人杀的多了,剑法自然就好了?”
转过头来,看向裴十七那张依然清冷的脸,李元婴笑道:“剑法好不好我不知道,杀人的技巧一定会好,想想刑部那些行刑的人。”
陪在兕子身边的人,心思纯粹些更好,牡丹原来也很清冷,清冷的人温柔下来,更惊艳此处纯欣赏,不管男女之情,后世很流行反差萌。
裴十七:“”
呃呃呃我怎么说出来了?
“滕王,你看我如此运用腕力可对?”班谦睁开眼睛,拿起木块和刻刀,用的是修光浅圆刀,轻轻划过木头表面。
李元婴走到班谦的右手边,和他一起握着刻刀,在木块表面刻出波光粼粼的水波,若微风吹过湖面,灵感来源于马远十二水图之秋水回波。柔婉的双勾线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