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你来了!”
“陈工,里面请!”
高飞母亲一身还算正式的装扮,脸面也捯饬一番,挂满笑意,在院门口迎接。
进屋后,还亲自为两人泡茶,拿出还是市面上炒得火热的大红袍。
将茶水递送到陈安面前,因为俯身的缘故,领口敞开,风情咋露。
这老娘们,胸怀宽广啊陈安尽收眼底,又觉得非礼勿视,便转头看妻子。
妻子在一侧,没有看到陈安所见,她以为是需要起场话,便道:“阿姨,老陈是实在直接的人,他深知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陈安脸色平静。
高母还是先感谢一通陈安,找到救生井,不光是救了那么多的矿工性命,也间接挽救了他儿子以及她高家,要不是碍于身份和面子,就差要给陈安磕一个了。
陈安静静地听着,心中却不是滋味,如果自己狠心一点,黑心一点,对下井的矿工不管不顾,此刻那两三百人就肯定还在矿道中。
马上就是矿难第七天,早就超过黄金救援的48小时和72小时,那么下面的人,将万劫不复。
背负这么多人的矿难责任,高飞有多少条命都不够尝还。
当然,陈安他的命也不足以尝还!
所以,他分析出打救生井的位置,救人为先。
他看着高母的神情,发现对方脸上虽然担忧,但并没有太甚,不知道是对方道行高深,宠辱不惊,还是这些天的斡旋,她们已经找到为高飞减责的办法,压力就没那么大。
既然她们已经找到办法了,为何要找我呢?我能帮他们做什么?
陈安心有疑惑,眼神就凝练起来。
可当他代入到高长河等人的立场,他就找到了一个法子,顿时豁然。
原来是想让我出分析矿难的专业证明,一旦证实矿难是自然灾害,不是人为的安全生产事故,那高飞的责任,将会大大减轻。再找现场项目负责人硬顶第一个责任,将大事化小。高飞的责任,可能就是用人不察陈安心里冷笑,腰杆不自然地挺直些许。
下一秒,他扭头,捂着嘴巴,一阵闷咳。
“若萱我今天出来太久了,有点不舒服,我得回去吃药了。你们有什么事,到我家里来谈吧。”
他直接离开。
唐若萱拖后一点,对高母道:“老陈的身体就是这样,你别见怪,我跟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