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要留在老师这里吃饭,他就让夏荷回她家一趟,陪陪她的父母。
还有一点,就是给夏荷父母一点钱。
刚才在过来的车上,陈安见夏荷的手机有信息提示,然后夏荷还不想看,他多少能看出是家人们的事。
他又想不出,除了向夏荷要钱,她家人还会找她做什么。
家里有个扶弟魔,还有偏心眼的父母,这让陈安觉得夏荷过得也并不容易。
他的日子不多,也没精力去帮夏荷管教弟弟,如果给点小钱能省事,他倒是乐意。
中午饭,老师将地矿的大领导也叫过来。
大领导见到陈安,他眼里遮掩不住的喜悦:“陈工,我打听过了,一审的文书已经出来,判你赢了,白薇给你公开道歉,也要赔偿你精神名誉等损失,还有相应的医药费。”
“谢谢你的关心!我一直都相信公道和正义!”
陈安知道,大领导支持他这样不洁的病人,恐怕也背负着某些方面的压力。这个残酷的社会现实中,还有人支持他相信他,让他也有着一股莫名的感动。
哎,这么优秀的青年工程师,怎么就染这种病呢,真是飞来横祸啊大领导见陈安不悲不喜,少了此前的意气风发,更加内敛和安静。这让他想起年前在北方陪老上级游园所见,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面前的陈安,就给他这种越挫越勇的感觉。
他了解过患艾滋病的人,如果是前期潜伏阶段,多少都会对生活充满信心,还积极治疗。而一旦到了犯病阶段,则基本都弃疗了。像陈安这样坚持抗艾,能忍受精神和肉身折磨,顽强活下去的,则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他没说矫情的勉励话语,而是重重地拍了拍陈安的肩膀。
饭后,因为要谈事,所以移步书房。
师母给陈安拿来毯子,盖盖双腿,免得着凉。
大领导开头,引出地矿单位上的项目,让陈安谈谈看法。
陈安没有藏着掖着,讲理论,摆数据,仿佛他自己在主导这个项目一样,款款而谈。
大领导豁然开朗,便有了决策,他很高兴,他知道论专业,没人比得过陈安。
他非常庆幸在任职期内,有陈安这样的一个青年才俊辅佐。
他临走前让陈安好好养病,康复之后想来地矿上班的时候,他可以恢复陈安的职称职务,甚至更上一层。
对此,陈安则很看淡,此前被廖震罢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