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歌房间中下来,看了看熟睡的陈安,就道:“老陈怎么睡这么早?”
夏荷留意到三楼的晾衣阳台有两张被单,都是唐若萱房间中的,她是过来人,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听闻唐若萱这么说,她真想反问,陈安为何这么早睡,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她跟唐若萱上楼,进房,就直接问:“刚才一直都有人,我没来得及单独问你,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唐若萱理直气壮“我反思过,前段时间老陈确诊的时候,我没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没能亲力亲为照顾他。当时我在气头上,他染病回来,还怀疑我,又要跟我离婚,好像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照顾他?”
看一眼夏荷,她又道:“我也查过这种病,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我给他找个墓地就行。可他却活了下来,坚强地活了下来。经过这么多天,我慢慢地又接受他了。你们一个一个你们不尊重我啊,所以我很生气,我要捍卫我作为妻子的权利,不能让你们鸦占雀巢。”
夏荷皱眉,这就是陈安刚才说的夫妻吗?
好真实的夫妻!
她再想想,她和柳涛之间,也是如此。她也恨柳涛,如果柳涛也染陈安这种病,她也会跟柳涛撇清关系。
当然,那是柳涛从没进入过她的心,柳涛死了,她也没伤心,反而是一种解脱。
现在陈安染病,她就不怕死,也敢靠近陈安。
她就盯着唐若萱,心忖,难道她心里没陈安?能这么说的话,应该是没有!
唐若萱再道:“但是,过年这几天,我想了想,我的观念又有所转变。老陈这病是好不了,我就让他毫无遗憾地走完最后时光。过几天,我也会很忙,更不可能一直陪他,所以,只能拜托你们来。”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套子,递给夏荷:“我知道你对老陈的心思,如果忍不住,那就注意防护。要把他绑起来,然后,你自己主动。”
她凑到夏荷耳边,细语一番。
夏荷顿时脸色发热,羞于见人。
可她将套子还给唐若萱:“你别坑我!你想让陈安净身出户?”
“随便你吧,东西就在这里,你想要用,就来拿。但我有一点,不能在这个房子里,特别是在这个床上。”
唐若萱打个哈欠,让夏荷离开。
她在二楼扫一眼陈安,心里发狠:“陈安,这样子,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