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又坐到了炉子边，将手里的协议反复看了两遍，并不急着签字。
唐若萱也不催促，站在陈安后面，用手抚摸着陈安的光头，上面刚冒出的头发，些许扎手，也就拿来推子，戴上手套，小心地推了一遍，再用温热的毛巾抹了一遍。
她道：“你恨我这样胁迫你吗？”
“你总不能让我感激你这样做吧，那样的话，你对我就太残忍了。”
“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出轨背叛过你！我相信你跟徐艾艾上过床，当然不是你主动，而是她主动。你是一时冲动，你根本就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就算你有冲动，那也是不过是被她蒙骗了，利用了你们大男人喜欢装成良家妇女的失足妇女，这种变态的心理。”
“哦，怎么又扯上徐艾艾？我跟她上床的事，你怎么如此笃定？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难道白薇告诉你的，你就深信不疑？”
“我的手机没有泄密我们的自拍，那么，白薇如何等到你的那个照片呢？别人不知道你的是什么样的，难道我会认错？唯一的来源，就是你和徐艾艾真的上过床，这样，能解释照片的来由，也能就是你染病的原因。”
“那问题来了，我何时何地跟她上床，若我的病是她传染的，那你呢？为何你没病？”
“也许，是在上半年你和她做了。而我们上半年没做过，所以你不会传染给我。”
“那更荒谬了！我在荒山野岭，她也跋山涉水找到我，然后还搞在一起？你当我们同事和向导是瞎子啊！算了，这病如何来的，对我来说，不过是死得明白不明白而已，在最终的死亡面前，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安还是签字，尽管知道这种签字意义不大，他完全可以不认账的。因为他连死都不怕，名声也坏了。
他将文件给唐若萱：“告诉我，利用我老师那些东西，应该不是你先想到的，那是廖震，还是白薇？”
“你又想做什么？还要折腾什么？你不怕身体垮掉吗？老陈，拜托你了，消停一点吧！”
“看来是白薇。”
陈安转头看向唐若萱：“你刚才问我恨不恨你，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恨你！三年来，我知道你爱过我，你跟我在一起时，你是装不出爱我的，你发乎情发乎爱了。现在我突然有这身病，你不爱我，也很正常。如果换做是我，咋然知道你通过性传播染上艾滋病，我也会选择不爱你，甚至直接就打死你！”
唐若萱微微一愣，眼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