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已经坐下,端正危坐,那青年站在唐若萱的身后,正给唐若萱戴上一条精美的项链,完毕,青年的手没离开唐若萱的肩膀,还把头脸贴近唐若萱,细语着什么,让唐若萱脸上笑容不熄,灿若夏花。
接着,服务员给唐若萱他们送去两份精美的西餐,陈安看了看菜单,发现有鱼子酱佐料,价值不菲。
他想冲过去质问唐若萱,然后和男的打一架,他百分百是被揍。
兀的,看到唐若萱用餐的手上,已经没有了婚戒,让陈安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父母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思,而她在我面前不肯离婚,不过是慰藉我而在我面前故意装出情深,而她和新欢早就发展到了这种极为亲密的程度。
她自然能知道,我这种病是没有解药的,我迟早要死,她不想成为寡妇遗孀,提前离婚是最明智的。
我这种病,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赶紧远离和撇清。
陈安觉得难受极了。
不知道是麻木,还是鬼使神差,饭后他继续尾随,发现唐若萱没有回家,而是随男的去了一处私密的度假酒店,他的社会车辆无法进去。
接人下班,送礼物,吃饱喝足,这些都是前戏,气氛情绪已经到位,正好用开房这种最最亲密的方式结束。
我还以为她一直不肯离婚,是对我还有余情,是在给我信心和勇气。
可实际上,没我的日子,她一直有新欢!
你所向往的林荫大道,早已挂满白霜!
太讽刺了!
陈安再也压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他失魂落魄地开车,行驶了几十米,就发现视线渐渐模糊,赶紧靠边停车,可车头还是冲出了马路牙子,他也栽在方向盘上,不省人事。
再醒来,他发现又到了医院,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鼻氧管。
边上坐着一个妇人,是上次他特意雇佣的护工大姐。
“小陈,你终于醒来了,我就说你好人有好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护工大姐很高兴,除了陈安给钱大方,也是他见过最好说话的病人。
陈安嘴巴动动,想要说话,可发现软绵绵的,毫无半点气力。
护工大姐继续道:“你别急着说话,等会我告诉医生,让她们来检查一下你。我跟你讲,你这次深度昏迷了八天,你就算醒来了,也是不能乱动的,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