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他!小心被他传染了。”
外面还进来一个中年妇人,戴着口罩和手套,防护严密,拉住社会青年。
陈安冷道:“你又是谁?”
中年妇人道:“你叫陈安?”
“是!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
“那就没打错!齐小语是我女儿!你玩哪个女人都好,千不该万不该碰我女儿。”
“小语你瞎啊,你看我都什么样了,我还有那个心思啊。”
陈安听到这中年女人是齐小语的母亲,他的无名火就熄灭了大半,这四十天来,齐小语是护理他的护士,也会过来跟他说说话,算是待他最好的人了。
说曹操,曹操到,齐小语快步冲进来,见状,就朝母亲大声喊道:“你疯了啊,他一个病人,你都下得起手!你是想要打死他吗?”
中年妇人冷声道:“我看你才是疯了!竟然对一个艾滋病人这么上心,没见你对我有好脸色,我真是生了个白羊狼!现在,我给你个选择,马上跟我回去,离开医院,不然,他就离开医院,我让他活不过明天。”
齐小语转头看一眼陈安,桀然一笑,道:“哪我走,不要为难他。”
陈安眉头紧皱,他是感激齐小语的护理,可不至于欠一份感情债,但从齐小语的眼中,他的确看到了一些情愫。
这小女孩没心眼啊,我随时都要死的,她还看上我?
不对,她不过是把我当作逃避家人的借口吧。
他大喝一声:“都是些什么玩意,都滚吧!”
闹剧收场,护士长过来给陈安包扎,同时也告诉陈安,齐小语已经从医院辞退了。
等龚主任过来,陈安就问:“我能在这里住这么长时间,是齐小语的原因吧?”
龚主任就道:“有她的原因,毕竟她算我亲戚家的孩子,她来求我的话,我不好拒绝。但,也不全是因为她,毕竟我是医生,而你是病人。”
陈安苦笑,道:“你说我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着?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得过明天哦,我得了这病,我老婆毫不犹豫地跟我离婚,避之不及呢。”
“感情这事,谁能说得清呢。”
龚主任瞥一眼陈安床头的外文原著,道:“你的资料不是很全,没工作单位,没亲戚家人,也没听说有谁来探望你。但是我看你平时气定神闲,还能阅读这么高深的书,你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