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喊了一声,将指挥船只向着最近的港口方向开的瓦特林船长叫了过来,他指着角落里的倾倒的神像的位置问:“那是什么?”
瓦特林船长疑惑地看了一眼:“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那里不就是个椅子吗?”
他一耸肩:“可惜在刚刚的碰撞里摔碎了。”
那个角落里确实放着一个翻倒的椅子,就在神像旁边。
果然,塞勒斯心说,他让瓦特林船长回去,又叫了一个水手过来,得到了一样的答案。
但是除了这个船上的人,所有外来的师生都能看见那尊神像,塞勒斯让学生不要盯着看,一边呆着去。威尔有些表情恍惚,充耳不闻,与黑猫对视着,埃斯波西托先生打断他,强行把他拉走了。
塞勒斯注视着这个被他询问的水手的眼睛:“那你还记得‘巴林顿号’在那场暴风雪中遭遇了什么吗?”
猫首的神像琥珀色的眼睛里微微散发出了幽幽的光,黑猫还是趴在神像上,这时候也朝着他们这边转过脸来。
水手停滞了一下,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然后很快恢复了正常:“那里什么也没有,先生,只有一把翻倒的椅子。”
他刚刚被询问的记忆就像是在一瞬间消失了。
塞勒斯笑了笑,说:“好吧,我知道了,多谢你。”
他和埃斯波西托先生对视一眼,对方表情凝重,塞勒斯摇了摇头,走过去。
黑猫拱起背,警惕地盯着他。
塞勒斯拿了一张黑布将神像盖了起来,然后又找来一个行李箱,将神像塞了进去。在这期间,黑猫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动作,却也没有反对。
接着他想了想,将咫尺之书一把塞进了箱子里。厚皮书抖了抖,看上去对此很不满意。
塞勒斯转头看着黑猫:“你是一起进去还是在外面呆着?”
黑猫长长的喵了一声,原地坐了下来,抬起头用那双琥珀色的猫眼看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下,它的瞳孔依旧收缩成一线。
塞勒斯说:“好吧,我知道了,那你老实呆着。”
黑猫低低的喵了一声。
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短暂的默契,他让咫尺之书和神像待在一起,黑猫就在外面活动。双方在短时间内双方相安无事,也就是彼此之间装糊涂,他也不会去探寻‘巴林顿号’的秘密。
有很多时候,追根究底并不重要,这种行为反而很危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