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电话就是了,不过我得提醒您一句,这地方偏僻,而且靠近城市公墓,不干净的东西很多,我也不能一次性帮您祛除完,您最好还是搬到城市里人多的地方去住。”
大爷囫囵抓了半袋子的橘子追出来,那时我已经走远,我看着手里仅剩的一百块,叹了口气,因为刚刚自己把赚来的二百块钱又压在了橘子箱底下。
道家之人,讲究个心安理得,富人的钱就多赚钱,穷人的就少赚点,我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要算上打车钱肯定得赔本,所以就只能步行走到城郊公路,然后再坐公交赶回去。
当初我公司的时候我是雄心壮志,毕竟自己一个年轻小伙,学得一身本事,想闯出一片天,可事情没像我预想的那样,而且这风水玄学又不能公开打广告,发个传单和贴小广告都得偷偷摸摸的。
老光棍现在是公司的摇钱树,是大师,所以那些杂七杂八的活我基本都包了。
能在市里开得起风水馆的基本上都是有头有面儿的人,他们动辄就认识什么机关领导,商业巨子,今天送豪车给大师当座驾,明天送美女给大师开开光,聆听天音,亲近神性什么的。
要是给他们知道我出去一趟就赚了一百块,能笑掉大牙。
这个年代就是笑贫不笑娼,不过还好我习惯了,自己心安自得就行。
回到公司的时候,老光棍没在办公室,但是公司的门却没有锁,我打他电话没打通,估计被人请去在忙事。
我回来的时候在生鲜超市买了一份打折的五花肉,因为这几天我那两条毛虫的饭量涨了不少,个头很小的时候还会吃些菜叶,面条、米粒儿之类的五谷杂粮,现在是除了肉什么都不吃。
如今两条毛虫的身体已经比我大拇指都要粗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品种,而且两条虫子身体越来越长,原本看起来还跟个洋拉子或者豆虫一样,现在怎么看怎么像两条蛇。
更关键的是,它们身上原本的毛渐渐蜕掉了,长出来一种似鳍非鳍的东西,我每天把它们放在玻璃钢里它们也不跑,每次练气冥想的时候,它们就会爬出来,爬到我腿上或者肩膀上。
为此我还给他们起了两个很霸气的名字,红魔和剪羽,因为红色虫子一身通红,而青色虫子身上的鳍看起来像剪刀。
“哟,逗虫子玩呢?”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口忽然传来。
我没抬头,因为这个人还没到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应到了,是道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