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回来哦。”我摆了摆手说道。
爷爷向我点了点头,接着关上了门。
爷爷主导着我的肉身离开之后,我身体有些疲乏,闭目睡了起来,天亮之后,大门被打开了,是母亲进来的声音。
母亲扶着我靠在床头,见床头上的三根未燃完的蜡烛,问道:“怎么在床头点蜡烛?”
我刚要说话,却感觉嗓子里卡了一口老痰,就连忙趴在床边吐了起来,母亲没再问,端着一碗米粥就来喂我。
“你慢点吃,有点烫。”母亲说道。
“我自己来吧。”我说着想要端母亲手里的碗,可是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我来喂你就行,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把病养好。”母亲说道。
我张着嘴,想问爷爷此时在不在家,差点把“妈”字脱口而出,就清了清嗓子问道:“儿媳妇儿啊,我大孙儿呢?”
母亲略有皱眉地看了我一眼,弄得我很尴尬,因为管自己妈叫儿媳妇儿,肯定会别扭,而且我的声音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母亲说道:“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把他大学同学送走了,他也一道要去市里几天,说有点事儿过几天才能回来。”
“哦。”我应了一声,又问道:“那孙媳妇儿呢?”
“她在家里洗衣服,细皮嫩肉的我都说了不用她洗。”母亲说道。
“孙媳妇儿贤惠啊。”我夸了一声说道。
母亲喂完了我,收拾下碗筷就出去了,之后我就半睡半醒地躺在床上。
爷爷的这副身体已经病入膏肓,我感同身受。
我从买想过自己正当年轻竟然能体会到老年人的身体状态。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爷爷的身体让我有种十分乏力的沮丧感,我感觉到这副身体大限已至,根本撑不了几天了,所以心里就巴望着爷爷赶紧回来。
这中间除了母亲,其他人都没进过爷爷的老屋,有一回小白和小五过来喊母亲时,小白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疑惑,但终究没多问什么。
直到第七天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实在撑不住,不仅动作迟缓,说话都发不出声了,于是我就问母亲:“我大孙子怎么还没从市里回来啊?”
母亲说道:“前两天就回来了,但是有不少事情要忙,就没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