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起于尘埃,落于尘土。
很多人和动物在年老以后,随着岁月枯荣,会对生命和时间的流逝越发敏感,从而预感到自己将会死于什么时候,甚至可以精准预知到时辰,未亡人称之为大限。
可我不知道小白为什么会突然说她的大限到了。
“怎么突然会大限将至?”我问道。
小白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之后就心神不宁,气息无故波动,不受控制,以往出现这样的情况都是天劫前夕才有的,我得离开这里,不然会连累你们。”
“不,小白。”我拉着小白的手说道。“今天是咱们结婚的日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小白神色犹豫,小五也说道:“姐,你留下来吧,大家都等着晚上喝你和张阳哥的喜酒呢,你这样可是逃婚。”
我点了点头,抱着小白说道:“小白,乡下结婚要是新娘子逃了,我这辈子都会被人笑话的,为了我你得留下来,我们拜堂成亲之后夫妻一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在你身边,我就不信,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劫难,还能真的神仙下凡不成。”
小白也点了点头,勉强同意留下。
知道小白大限将至的只有我和小五、老光棍,小白自己都推演不出到底哪出了问题,老光棍就更推演不出了。
我一直担惊受怕到了晚上,夜幕降临之后,婚礼如期举行,原本以为只需要五六桌酒席就够了,没想到来了很多人,摆了十桌都差点没坐下。
旧社会没打地主之前,地主家的儿子结婚都是大摆三天的流水席,过路的行人可以随便上桌吃饭,如今物价消费这么高,没人经得住这般损耗,再者也太过招摇,更没必要。
母亲和海根叔、老光棍招呼着来的宾客,我则到镇上去接我的同学,从小到大认识了那么多的同学,最后就只来了一个大学室友,我不能怠慢,免得让人家寒了心,觉得我不会做事。
到了家里后,我就安排同学入座,咱们这乡下也不用太讲究,更没个车队什么的排面,当着大家的面拜个堂,然后挨个桌敬一遍酒就可以。
我回到婚房的时候累得满头大汗,见小五和一群孩子在婚房里翻箱倒柜的找栗子红枣和硬币,就让他们先出去,然后脱衣服换上新郎的喜服。
我脱裤子的时候忘了关窗帘,外面的孩子看见了,就指着我大喊道:“新郎刚回来就等不及啦,耍流氓啦!”
一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