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母亲讲我同样也梦见了父亲,我把这事儿跟小白讲了,小白也是奇怪,因为精怪妖邪天生就有托梦的能力,小白说,如果我和母亲同时都做一样的梦,那很有可能真的是我父亲在托梦。
可让我奇怪的是,我父亲已经死了二十年了,魂魄早该下了地府,转世投胎去了,那么久了还能上来找我和母亲叙旧呢,难道他在地府当了阴差?
母亲做好饭菜后,我端了一些饭菜去送给爷爷,爷爷这几个月来,一直悉心照顾着二叔,巴望着他能醒过来,自打上回二叔被黄皮子精吸干了精气神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胸口憋了一口气,被村长的一根银针吊着命。
想想我爷爷也是可怜,眼睁睁看着我爸掉河里淹死,又眼睁睁看着二叔这样,他一个孤寡老人的心情其实我很理解,所以对于他这样养着二叔的情况我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只是我看见二叔全身肌肉衰老萎缩严重,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脑部活动,若是有的话,活着也太遭罪了,倒不如早死早解脱。
“爷爷,那个,昨晚我梦见我爹了。”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爷爷应了一句,蹲在床边慢吞吞地吃着饭。
“我妈也好像也梦见了,而且梦里说的话都一样。”我说道。
爷爷的动作突然僵了一下,他脸色微变,看着我问道:“你爸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可能前一阵子去他坟头烧纸说了我要结婚的事情给他听到了,所以从地府上来看看咱娘俩,他说那水库里跳到我鱼塘的鱼,是他送给我的彩礼。”
“竟是你爸弄的……他还说了什么?”
“其它倒是没说什么……我以为他也会来找您呢。”
“他来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跟您说一声,当年的事情不怪您。”我看着爷爷心思深沉地盯着床上的二叔看,就叫了一声:“爷爷?”
“怎么了?”爷爷回头问道。
“我是说,那么多年过去了,您该放下的也该放下了,爹他不会怪你的,您不用自责了。”我说道。
“嗯。”爷爷说着起身朝门外走,说道:“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
“哦。”我应了一声,见二叔苍老的手露在外面,就把他的手往被子里塞了一下,可我在攥着二叔手的时候,二叔的手突然也攥了我一下。
“你在干什么,赶紧出来,别打扰你二叔。”爷爷说道。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