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跌坐在凳子上泪水夺眶而出,“太子太子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董家可是开国功臣啊!他们怎能为一己私欲就陷忠良于不忠不义之地,怀瑜怀瑜才二十岁!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他”
闵夫人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自董怀瑜和闵瑶成亲以来,不论是作为女婿还是作为丈夫,董怀瑜都做得无可挑剔,闵家二老早已将这个女婿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疼惜,当初董家蒙冤他们就已愤愤不平,如今窥得事情真相得知董怀瑜并非叛徒还死于这大梁的储君之手,他们怎能不痛心,怎能不难过。
武将在外舍身护国却因皇子夺权就被用最卑劣的手法陷害坑杀,不论是被投石车砸成肉泥还是被火油烧成枯尸,哪一种不是惨绝人寰?他们这些大梁子民舍命相护的天家,就是这般肮脏不堪吗?!
公道何在,天理何在!!!
“不行,我必须立刻进宫面圣,如若要我闵天磊以后效忠于这样的储君,我宁可不做这一方刺史!若陛下要我的命,我就让这天下都知道他李茂是个什么东西!!!”
闵天磊已气火攻心失去理智,将桌上的书信简单整理后就塞进木盒朝皇宫而去,闵夫人此刻扑在桌上哭得喘不过气,两人都已无闲暇再去思考这么做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酉时中,宫门正欲下钥,闵天磊疾步来到武德门前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称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即刻禀报圣上。
城门卫见他一方刺史脸色铁青还以为是军情急报,赶紧通知守卫上报,不一会儿,李福亲自来将闵天磊请至紫宸殿。
入内,慧明帝正坐在书桌前看奏折,见闵天磊一身便服挂着满身的雪快步而来放下奏本问:“何事这般着急,闵卿这样子是才入京都连衣服都未换就来了?”
面圣不着正服朝服可是大不敬,但此刻的闵天磊已管不了那么多,他捧着盒子走到慧明帝面前行跪拜大礼后叩首沉重道:“臣,闵天磊,请求陛下,重审董家冤案!”
一言出,李福整个人打了个颤栗,他赶忙把其他宫人全部支开,并且严厉敲打众人若敢走漏半句风声全部拉出去砍了,宫人们连忙埋头离开半个字不敢说。
待紫宸殿里清空,慧明帝皱着眉看他,“董家冤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闵天磊抬头将木盒捧起举过头顶,“陛下,臣今日进京就收到他人送来的这个木盒,因未曾落锁,臣就随意拆开来看了,谁知里头装的竟是太子身边的谋士陈骞与上都护府副都尉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