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安勿躁,三州瘟疫太子了然,已在快马加鞭赶往京都求援,相信朝廷的救援不出几日便会抵达,我们万万不能自乱阵脚惹百姓恐慌。”苏小楼广袖一挥,“你们也别心急,我再去见刺史大人问问情况。”
他说罢往外走,但内里的大夫们却没忍住窃窃私语。
“哼,疫情一爆发太子立马就起驾回宫,这是求援?分明就是怕疫病传染到自己,跑得比谁都快!”
“可不是么!太子若真有胆,就该留在这坐镇,保民心不乱,拍拍屁股走人算什么!”
“嘘!你说话注意些!”旁人赶紧拉他,“太子可是大梁的储君,谁都能出事他不能,起驾回宫也在情理之中。”
那满腹牢骚的大夫不满,把手甩开边往旁边煎药的小厅边走边嘀咕,“谁不怕死!我还上有老下有小不也进这凉郡城来送死了!就他的命金贵,我们的命不是命!”
但这话他也只敢没人的时候自己抱怨两句,不敢与外人道。
苏小楼刚出安置院时不是没听到这些大夫的埋怨,但听见又能如何,他不想替太子辩解,更辨无可辨。
他们这些大夫天天与病患同在一个屋檐下,直面着与日俱增的死亡却束手无策,换谁心里能没有怨怼。
就是他,心态都在崩溃边缘徘徊,若不是知道这些大夫将自己视作朝廷的象征,太医院的象征,他都想丢盔弃甲做个逃兵。
进入府衙,菱州刺史刘炳、布政使钱鹏及一众凉郡官员坐于大堂愁眉不展。
刘炳若不是因着这官位退无可退,他是真不想进凉郡城这个倒霉地方来!
“钱大人,殿下第一批运来的粮食还剩多少?晋王殿下那边可有消息,第二批粮食何时到?”刘炳皱着眉不耐烦地问,这两句话他近几日都快问烂了!
钱鹏也是为难,“下官早前就派人去联系过吴大人,第一次得到的消息是五月初一定送到菱州来,可如今都五月中了却迟迟未见,下官也不知道第二批粮什么时候能到如今凉郡城的粮仓已经空了,这几日分发的粮食全是从菱州运过来的若再这么下去,不出五日,菱州也得陷入绝境啊”
刘炳怒急拍桌,“不知道不知道!问什么都是不知道,平时主意那么多,真出事了脑袋里全是浆糊!三州近百万的人口不是你一句不知道粮食什么时候能到就拖延得起的!拿不出办法,这事儿结束不管咱们有功没功都得掉脑袋!还不赶紧想办法!”
“刺史大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