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压,一点点逼迫的他父亲不得不有所行动,眼睁睁的看着他父亲误入歧途。
六皇子几人不是不知道他父亲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但他们却是守口如瓶,从来都不肯吐露出半个字,只等事态逐渐发酵,终于酿成大祸之后,然后再用一根针将其捅破,给他父亲致命一击。
今日的叶寻也是一样,他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十王十一王十二王劫掠灾银填充自己的腰包,然后趁此机会,浑水摸鱼,引叶朔出京罢了。
更甚至,连毒害小皇帝的主意都不是他出的,他只是借了几个人出去、帮他们一把而已。
就好像当年泰成帝那样,先围观,待时机成熟,再干脆利落的出手。
“所以九叔,你也别太自责了,不是瘟疫,也会是其他,你总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守在小皇帝身边,但凡你有一次疏漏,小皇帝最终还是要死的。”
还有一刻钟,就到了另一波死士接应的时间了,若是能拖过一刻钟,自己或许还有脱身的机会。
叶寻想了想,说了一句:“小心十皇叔他们。”
叶朔顿了一下:“你是说,十王三人要与今夜起兵谋反一事么?”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也对,他若是不知道,也不会选择今天过来找自己,逼自己出手。
叶寻一怔,继而苦笑。
很快,叶寻又故作轻松的说道:“我还以为,九皇叔你会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叶朔摇头:“没什么好问的,无非就是那些原因罢了,这些年,你皇叔我来回听了太多,都听腻了。”
叶寻乃是太子嫡子,更是未来的太子乃至皇帝,这大周的皇位,原本本该是他的。
从金尊玉贵的皇孙跌落到郡王,至多十几二十年的功夫就会彻底泯然众人,每每出席宫宴,身为皇孙的他位置几乎是最为靠前,如今却是连给自己爷爷父亲上柱香都要偷偷摸摸,如此落差,的的确确很难让人接受。
“我错就错在,我以为你与旁人不同。”
叶寻闻言,不由得失笑:“我与旁人,并无不同,九皇叔实在是太过高看我了,我也只是一介俗人罢了。”
从生下来开始,叶寻就被教育着他会是未来的太子,将来的皇帝,结果等到十六岁的时候,突然告诉他,他不是了,那从前的那些又算是什么呢?
“是啊大家都一样,压根没什么区别。”就好像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