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
斟上热茶。
老族长坐在刘大生家里的主位。
刘学之吃过了饭,脑子里全是赵阙临走前对他说的好好读书四字,之前他知晓好好读书多是父母催促,往后的好好读书便变了,且是不负小先生的“重托”。
老族长在家中,接下来有些话不便让刘学之听到,妇人赶他去了私塾。
别说,刘学之顿时对书本上的圣贤道理忽然充满了渴望,不必让娘亲催,自己就往私塾跑去。
老族长浅浅抿了口热茶,说道:“大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父亲又去的早,常年留你在我家吃饭……”
“老族长对待我的恩情,大生一辈子都不敢忘!”
“嗯,我了解你的为人,若不然,也不会把保护刘家庄这么大的事情,放心的托付给你。”
刘大生的神情很难看,他清楚赵阙去了余康城,多多少少会遭受沈家的责难,尽管赵阙武学确实高强,但是救了刘家庄那么多人命的大恩人,反倒要经历余康城那么大的一个难关,刘大生责怪自己没用是个废物,帮不了恩人。
老族长继续道:“说说吧,恩人到了你家后,发生了何事?!你又对恩人说了哪些话!”
刘大生丝毫的不迟疑。
老族长知道他的为人,刘大生同样清楚老族长的为人。
昨日他跟赵阙说的所有话,且赵阙的种种分析,一样不落的,刘大生说的个明明白白。
老族长听完过后,长久无言。
他尽管有所猜测,泥巴山的匪寇绝不简单,依旧未料到,匪寇的背景深厚到了那般地步。
若真如此。
就算泥巴山的匪寇将刘家庄上下洗劫一遍,老族长也只能受着,丁点反抗不得。
何况,有余康城沈家跟官府压阵,就凭刘家庄这些保护庄子的汉子,根本不是其对手。
“也就是说,恩人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必死之局?!”老族长问道。
刘大生说话极其小心,思虑了几遍,缓缓点头:“余康城果真来人了,现在看,的确如此。”
老族长仰天长叹:“是咱们刘家庄命不该绝啊!”
有一事,刘大生摁住未言。
老族长的余光一直放在他的脸上,道:“有话就说。”
刘大生重重叹了口气:“从恩人的口中,我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事,但我不敢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