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潘季训的大能耐,又念及护佑自己成长的恩情,把他安置在重要的职位,潘季训也未令他失望,能征善战,横扫四方。
在寒山王朝的谍报里,潘季训同样是需要但凡有任何方法,必须杀死的西塞将领之一。
赵阙一口把碗里的酒水喝干:“下点雪好啊,瑞雪兆丰年。”
“客官说笑了,都说咱们南扬州富庶,嘿,这些年可不好过,我家里本来也有点田地,后来遇到灾年,庄稼收成不好,为了活命,暂且把田地抵押给乡里的老爷,换些活命的口粮,谁成想,一来二去,当我要赎田地的时候,反而我欠老爷的钱了,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没去告官府?”
“告了啊,官府的老爷们说,按照抵押文书上写的,我确实欠乡里老爷的钱,那点田地不够还债的。”
赵阙明白了,利滚利,滚来滚去,掌柜赎田的钱,便不够了。
“我啊,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后来才从一位好心秀才那里知道,乡里的老爷,趁着我抵押田地,放了高利贷。幸亏我还有一手做菜的手艺,开了这家酒铺,辛辛苦苦的把欠老爷的钱给还上了。以后啊,赚的钱都是自己的喽,等钱多了,置办下好田地,这下得多买点,遇到灾年也不会走投无路了。”
赵阙问道:“像你这样的百姓多吗?”
“怎么不多?现在没田的百姓比比皆是,各地的老爷倒是田地越来越大,而这些天天都是苦日子的人,只能去老爷那里当长工,勉强活命……至少饿不死。”掌柜的神情忧郁,大半辈子倏忽已过,回首却不堪入目。
赵阙心里不太好受,再这么下去,如果北方的战乱烧到南扬州时,此地也不见得不会出现动、乱。
莫非,大夏的气数,真的尽了?
“朝廷的税一年比一年重,乡里的那些老爷一个个的都在叫苦不迭,他们都活不下去了,指望他们才有口饭吃的老百姓,又该怎么办?”掌柜悠悠说道。
赵阙无言以对。
大夏仿佛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拿着的拐杖,还能打人,不至于被人欺负,身体却腐朽不堪了。
“嘿,不说了不说了,瞧三位客官的装束就不是咱们这样苦哈哈的穷苦人。”掌柜的自知失言,向赵阙作揖道歉。
“掌柜严重了,事实如此。”
“各位是从哪里来?”
“青石城。”
“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