莅临南扬州城,又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在赵阙心里必须要杀的人名单上,马河川的名姓极为瞩目。
“纳兰长徽啊纳兰长徽,不知待你知道我杀马河川时,帮谁?帮这位谁皆知晓,必定官运亨通的吏部左郎中,还是帮我。”
“令你保护马河川到南扬州城,又不知底下牵扯着多少利益……”
忽闻房外有人走动。
赵阙猛地睁开双眼,下床打开门。
见是个老僧。
左腿画圆,右腿画方,极为怪异的行走。
当赵阙打开门,在黑夜中隐约看到他时,老僧蓦地驻足,扭头看向赵阙。
“施主是刚来留宿的?”
“正是,赵阙有礼了。”他作揖客气道。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佛门清净地,不讲究那个,再有几个时辰,便天明了,施主快些歇息去吧。”
“也好。”
赵阙只说至此,不问关于和尚本身的事。
重新关上门。
躺在床上,脑海里尽管思绪依旧繁杂,但也很快睡着了。
“赵阙,赵阙,赵阙。”
说也神奇,看到赵阙后,老僧的行走,顿时正常。
踱步在惟有落叶沙沙的庭院。
老僧喧了句佛号,呢喃着听不清在说什么。
过了两个拱门,坐在围着一颗百年杨树修的木椅上,仰头望着天上繁星。
有勾陈大星象!
“勾陈入主天阙,了不得啊。”老僧含笑,“不枉无数百姓苦几载了,大乱之后才能大治!!”
话落。
竟是坐化于百年杨树下,双手作捏花状。
杨树的寿命多为二十载到三十载,寺里的长老说,这棵百年杨树,日日年年听晨钟暮鼓、佛经佛号,佛性渐深,已然通了灵。
而在老僧坐化涅槃后,此棵百年杨树,迅速失去了生机,近乎与老僧没了呼吸同时,枯枝腐朽掉落,不砸老僧,围着他成了一圈,如佛陀座下莲台。
无火自焚。
毫无浓烟。
也无枯枝烧灼的劈里啪啦声。
就那么静静的燃烧。
随着天明。
火也消了。
若不是残留着焦黑的树干,谁也不准想到,这里曾有过一场冲天大火!
“走水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