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不能没有钱啊,再加上几年过去,也不知道地球的物价通货膨胀成什么样了,钱肯定也得带上。
还有马群的蹄铁,鞍鞯之类的马具就算了,蹄铁是他们说了好久要钉的。人间的金属肯定禁不住魔马的蹄子,必须要在这边做好了再说。
还有什么?
他正在苦苦思索,以太忽然跑过来,问:“人类,你原谅首领了吗?”
“没有,”余梦洲回过神来,“怎么了?”
然后,他看见以太紧张地跺了跺马蹄,转头就跑了。
余梦洲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索性不去理会,继续列清单。
过了一会,血屠夫也跑过来,卧在他跟前问:“马上就要去人间了,你真的没有原谅法尔刻?”
“我没有?”余梦洲放下笔,“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血屠夫还像他仍然是马时的模样,凝重地吹了下嘴唇。
“没事。”然后就匆匆站起来,跑掉了。
真是怪事。
余梦洲用笔挠挠额头,他们不像是来给法尔刻说情,也不像是来给法尔刻落井下石,这是在干什么?
他本想深究,但有时候,马就是一种有点神经质的动物,他权当这是他们突然的自我了。
又过了一会,灾变也急慌慌地从远处跑过来,余梦洲眼睛眯起,他放下纸和笔,趁灾变卧下跟他说话的时候,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
“怎么回事?”余梦洲先发制马,狐疑地问,“为什么你们都跑来问我法尔刻的事?”
灾变一惊,吓得更结巴了。
“我、我们就是想说,为什么这么长时时间,你还没原谅首领”
“时间长吗?”余梦洲不可思议地问,“我跟他把话说开,也就是一天前,才过去二十四小时的事而已。昨天晚上,军锋不是还让我别轻易饶恕法尔刻吗?”
灾变恨铁不成钢,口齿清晰,非常流利地说:“那是他傻!”
余梦洲:“”
“总而言之,”灾变复述,“我们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不、不打算跟首领”
“不打算跟他什么?”他说得费劲,余梦洲不由猜测,“跟他谈恋爱?跟他在一起?”
“不打算跟他立下契约了。”灾变终于流畅地说完了一整句话。
余梦洲:“?”
余梦洲问:“契约,什么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