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都等了你好久,后来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血屠夫轻松地跳上高台,闷着头往里走,铁权杖劝道:“你也别跟以太较劲了,都过去多久了,你们还像第一结仇那样。”
“它嘴欠。”血屠夫头也不回地说。
一群冤种,它想,表面上装着若无其,心里不知道怎妒忌我才好了吧?现在居然敢合起伙来排挤我,行啊!
它怨气滔地进去,但不知何故,一到人类正仔细地为军锋修理马蹄——目光清澈,神色认真,额头上沁着亮闪闪的汗珠,它的怒意像遇见了火焰的冰雪,倏然消融得无影无踪,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望着余梦洲出神。
余梦洲正在端详军锋的马蹄,它是最年轻的魔马,经受的苦痛却不比它的前辈们少。比起其它魔马,军锋的马蹄要更加扁平一点,因为它的蹄底被卡进了四只形状不规则的尖锐铜核,差不多将马蹄劈成了宛如牛蹄的分叉形状,咒钉更是深入血肉,直钻骨头。
“怎样?”法尔刻轻声。
余梦洲仓促地擦去汗水,无声地摇了摇头。
“军锋诞生的时候,安格拉已经对马群聚合的力量感到十分棘手了。”法尔刻在他耳旁低语,“所以,他并未手下留情,在军锋身上实施的酷刑,不比之前的魔马放松多少。”
“我尽力,”余梦洲简短地说,“尽力不让它太难过。”
军锋抖了抖耳朵,紧张,但还是对余梦洲小声说:“没关系,我强韧的!”
余梦洲笑了一下,怜惜地摸了摸它的耳朵,俯身下去,按照流程,先将铜核周围的血痂污物清理干净。他换了一更尖的双面刃修蹄刀,沿着铜核的边缘游走,先切掉板结的血痂、黑乎乎的泥壳,它们蹄面上掀下去之后,再谨慎地挨着铜核的尖刺,掏出一道微小的缝隙。
个活要仔细地做,否则稍有不慎,蹄底整个裂成两半,即便是魔马,也要吃好一番苦头,余梦洲不愿意让它受个罪。
随着刀尖的深入,已经有细小的脓血,顺着裂缝蔓延出来。余梦洲隔着手套,捏着铜核的尖刺轻轻晃了晃,然而,个怖的刑具仍然严丝合缝地卡在里面,不曾见半分松动。
再要往里掏,得碰到肉了
余梦洲插刀入袋,换了更坚固的单面刀,决心它直接撬出来,痛也是一时的,要是干固定在里面不动,那才是真的完蛋。
“我试着撬一下,”他叮咛道,“你忍一忍,能痛。”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