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触碰咒钉,他只是个人类,他会瞬间腐烂成一摊肉泥的!”
“人类没杀死铜化蛇的能力!我不会忘记,那是多么下贱的秽物。”
“可是”
“安静!”法尔刻专注地凝望着余梦洲的影,沉声喝道,“不许干扰人类的神!”
余梦洲对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闻,他安抚道:“可能点疼,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血屠夫略惊慌,它急忙回头问:“要”
话未问完,余梦洲一脚踩在骨头上,膝盖作为杠杆的支点,剪蹄钳死死咬住铜楔的顶端,发狠地往上一撬!
顷刻间,血屠夫大声怒吼,仰天咆哮,原地仿佛打了一个炸响的雷霆,就连魔域的地幔深处,为这一下激起了颤抖的涟漪。
“已经松了!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余梦洲咬紧牙关,手套扭得咯吱作响,“听话,别乱动!”
垫腿的骨头不堪重负,其上遍布龟裂的碎纹,余梦洲再使劲往上一顶,只听一声巨响,一枚螺旋形的扭曲铜楔犹如飞窜而出的子弹,蓦地弹打在赤红的土地上,溅起数砂石。
马群惊地跳起长嘶,血屠夫的咆哮转为哀嚎,因为支撑不住,它的两条前蹄都跪下去了,体犹如轰然倾颓的小山,将垫腿的骨头碾成一地碎渣。
“没事了、没事了!”余梦洲吓得抱住它的脖子,魔马正在大量出汗,那鲜红滚烫的汗水,甚至将他的衣袖尽数染红,“还四个,已经拔掉了一个,其它的就快了!”
如果说之前感到的是一丝松快,那么眼下感到的,就是灵魂上的松动。自诞以来就套上的深重枷锁,此刻被外力打碎了一角,它的精魂、力量,乃至机,都迫不及待地朝那个裂喷涌而去,犹如一个出就在坐牢的囚犯,疯狂扒着窄小的狗洞。
“没撒谎”血屠夫狂乱地喘息,看向他的眼神比火还要亮,“能做到,说的是真的!”
“我当然没说谎啊!”余梦洲哭笑不得,“我又没必要骗们还能站起来吗?这铜钉已经松动,再拔就容易多了。”
“我可以,”血屠夫呼哧哈哧地说,“我我会站起来的”
它勉强地撑着体,密切围观的魔马连忙拖来一根崭新的骨头,供它把腿放在上面。
一根铜楔拔出去之后,其它四根就再力维持紧密的状态,余梦洲蹄铲拍松尖端的位置,然后一根一根地旋出来。铜楔上刻满繁奥的咒文,每一根砸下去,都落石般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