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吗?不合适调。”
血屠夫依然没有说话,它似乎进入了某种准备的状态,狰狞的胸骨隆隆作响,嘴皮也始泛起褶皱的涟漪,露出下面锋利的獠牙。
余梦洲轻轻叹气,尽力伸胳膊,用裸露的手心,柔且熟练地摸了摸战马的耆甲部位。他避了燃烧的烈焰,手底下的触感,就像在抚摸一块细腻的,浸透了鲜血的漆皮。
“放松、放松没的,”余梦洲安慰道,“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一下。”
他摸了几下,马的身躯就微颤了少下。余梦洲没敢去摸血屠夫的鼻子,对于这些魔马来说,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那个份上。
余梦洲弯下腰,带上手套,穿上围裙,他终于打了闭合已久的工具箱,里面的修蹄工具还保持着闪亮簇新的状态。而魔马们全都困惑且忌惮地后退了,它们不得不后退,因为伴随着箱子的启,空气中正在弥漫一股温暖的,陌生的气味,它们无适应这个。
余梦洲没有注意到它们的表现,想了想,他先仔细看了看马蹄的情况。
糟糕。
他修蹄的职业生涯中,从没见过情况如糟糕的蹄子。
簇拥着铁棘,乱扎着钢钉,结着刀片的黄铜线扭成了诡异的形状,深深嵌进蹄角质,更有五枚粗如小指的铜楔,交叉着打进蹄底,尖端直接从马蹄上面支楞出来,依稀形成了一个倒置五芒星的形状,被凝固的血痂硬肉锁得死死的可能光是看上一眼,就能令密集恐惧症患者场病发,昏倒在地。
他没有言语,先抽出单面的弧形刀,始专注地刮蹄面上凹凸不平的血痂横生的硬肉。余梦洲的动作快,他的刀更快,两下便铲腥臭扑鼻的痂壳,挖出里面的已抱成团的铁棘丁,一块一块地撬到地下,每撬一下,都发出类似断弦的“崩崩”声。
撬得差不了,他取出剪蹄钳,均匀地敲在马蹄上。震去血痂的碎余之后,他得先把铜线挑出来,挨个夹断。
“他在做什么?”军锋愣愣地问。
“可能是他有特殊的习惯,要抹去前任骑士的痕迹之后,能加上他自己的吧?”一向善于巧言的亵舌也找不出词语了,在它身边,尔刻略带失神地凝视着余梦洲的动作。
为了撕出这些铜线,饶是余梦洲,也得使出吃奶的劲,他必须一截一截地弄断了,小心翼翼地把铜线转着圈地扯下来,因为上面还镶嵌着许精巧细碎的小刀片,稍一疏忽,刀片就得断在蹄子里。
他扯一段,扔一段,脸上出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