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到紧张的时候,就要大讲特讲一些啰嗦的蠢话?
最后,音量完全归零,江眠慢慢闭上嘴,羞愧地看着拉珀斯,不敢与他深邃的金眸对视。
“算了,”他喃喃地说,“我,你当我什么都没”
我都能听见你大声思考的动静,拉珀斯睁大眼睛,稀罕地端详他。可怜的东西,连询问的勇气都没有,如果这是海国,你该怎么活下去?恐怕真的要当一枚小珍珠,被我白天黑夜地戴在身上才行了。
“直说。”拉珀斯简洁了当地开口,“我原谅你。”
“你是怎么被抓住的?”江眠脱口而出。
“嘿!谈话中止!”泰德顶着法比安阴晴不定的注视,冒死一把抢过通讯器,声音大得像打雷,“你触地了,伙计!立刻回归正题!”
江眠吓了一跳,被突然惊扰的人鱼同时面容阴鸷,闪电般转向高处的视窗。他宽阔的双肩隆起,嘴唇上翻,呲出锋利的獠牙,马上就要自胸膛中爆发出一声嗜血的咆哮——
“好的、好的!”江眠大喊道,“抱歉,马上回归正题!拉珀斯,拉珀斯求你别冲动,好不好?”
警戒灯开始发红,水下的ciws系统再次迅猛启动,直指人鱼的后背。他顾不上许多,急忙俯身抓住对方紧绷的手背,感觉到拉珀斯的肌肉坚硬无匹,更甚于钢铁合金,“我们耽搁了太多时间,该学习了,学习我们不扯别的了,好不好?”
他连声恳求,人鱼的鼻子动了动,透过近距离的观察,江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深暗的菱形瞳孔是如何快速扩张,继而吞没大片灼热的铜金色,将眼珠转变为两枚择人欲噬的黑洞的全过程。
和这样的一双眼睛对视,恰如凝视了深渊本身。
江眠惶急地央告,眼见人鱼虽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但也没有收敛攻击的姿态,他只得咬咬牙,毅然扯下一只橡胶手套,将掌心快速贴在拉珀斯冰凉光滑的皮肤上。
这一招立竿见影,拉珀斯急促地抽了口气,腮纹也不自然地乱颤了一阵。
他慢慢松懈了竖起的鳍骨,再次转头盯着江眠,喉咙里发出安抚的呼噜声。
你害怕了?别怕,这里没人有资格能让你害怕。
太热了,就像烫伤一样。
江眠深深呼吸,这股即将被融化的感觉使他的视线涣散,咽喉发痒。他不知道,自己和人鱼的接触怎么能引发如此不同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