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然得用到一些它提供的信息的。”
江眠的面颊上泛着不自然的红,也许有人会把他的表现误读为被委以重任的亢奋,但他自己知晓,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被强硬挤压,被强行塑造,他一生都在与之抗争的感觉,它又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江眠缓慢地握紧了右手,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说:“我知道了。”
就这样,除了饲育员、观察员之外,江眠还担任了拉珀斯的语言老师一职。
可在冷静下来之后,江眠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很不对劲。
西格玛集团的执行官当然不是第一次来视察研究所了,江平阳尚在的那些年,这个庞然大物的领导者们,就为雌性人鱼的存在到访了很多次,每一次,江平阳都把他关在公寓里,或者让他去做另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
这是一种保护,也是一个保险,江平阳了解他的养子,江眠同样理解他的养父。
但是,距离拉珀斯的抓捕日已有将近十天了,那些大人物才姗姗来迟,“不日抵达”研究所八一中文网
说他们不重视,那是不可能的,江眠这辈子也忘不掉,上一条人鱼是如何被榨取、被戕害、被摧残,只为从她身上得到足够多的血与肉,用来研制所谓的“永生仙水”——传说中能够治愈重大疾病,甚至大幅度延长寿命的药剂。
得益于人鱼强大的自我愈合功能,不说集团高层,只怕研究所里有头有脸的主任博士,都是人手一支永生仙水。江眠亲眼所见,许多本该在重症监护室走完生命最后一程的精英学者,基本都奇迹般地再次出现在了研究所当中,并且逐渐在有关于人鱼的事项上占据了一定的话语权,与江平阳分庭抗礼。
那么,究竟是他们太重视了,重视到不愿出一点差错,还是实验项目,或者集团内部出了点问题,以至他们不得不拖延来访的日期?
在潜意识里,江眠更愿意相信后一种可能。
“专心、致志。”拉珀斯嗅着空气,慢吞吞地说。
他的神色漠然,眼中却闪过不满意的光,小人类的情绪又在激烈地变化,他独处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有一会了。他正恨着一些事物,这导致他皮肤上散发的气味又烫又辣,刺激着人鱼的感官;他同时悲痛着另一些事物,于是他的气味又掺杂了许多沉郁的凉意,宛如雨后的黄昏。
也许王庭的长者说得没错,人类都是沉浸在梦中的生灵。和人鱼恰恰相反,人的思绪弥漫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