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压正常”
“脉搏正常”
“脑皮层生物电压正常”
“神经尘埃植入”
“擦汗”
主刀医生偏头,让助手擦过额头的汗渍。
他定了定神,轻呼了一口气。
喃喃道:“老埃,迎接你的新生吧”
尖锐的嗡鸣声,不断地在耳畔冲击着。
无处不在的声音,充斥了每个角落。
眼前是一片纯白的世界。
一团孤零零的光点,随着某种特殊的律动,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它散发出的光晕,异常淡薄和脆弱,显得那么的无助。
让人有种想要拢在怀中守护住的冲动。
但任凭自己如何的努力,都无法与之接近,更加妄谈触及。
仿佛置身于一条没有尽头的通道之中。
自己不受控制般的,随着一股洪流向未知的方向移动。
使人发狂的违逆感,让周遭的一切,在模糊和清晰间不断转换。
并且,这种转换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
渐渐地,老埃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仅剩的一点意识,游离在这片空白的世界里。
眼前只能看到最远处,像是盏指路明灯一般微弱的光点。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嗡鸣声逐渐减小,不再那么尖锐。
那团光点以及散发出的光晕,随着不断转换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淡薄。
仿佛当光点完全消失,整个世界也会随之湮灭。
这让老埃仅存的意识,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开始变得不再沉寂,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从最初的惊恐和无措,到面对消亡时的悲哀和不甘。
逐渐地,被压迫到极限后,精神世界被愤怒和暴虐所充斥。
随着这些情绪的泛滥,快要平静下来的空间开始震荡起来。
突然,将要消失的嗡鸣声,猛地加强了无数倍。
变得前所未有的尖锐,似乎想要冲破未知的桎梏和束缚。
当尖锐的嗡鸣声,到达顶峰的一瞬间。
声音突然完全消失,纯白的世界陷入黑暗
随着猛地一口空气吸入,火辣的灼烧感,开始在胸腔中扩散。
随之而来的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