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泉依旧半点不假辞色,将个花里胡哨的令签丢到葛长风面前,斜着眼道:“我在你相好那儿定的接风宴,你要是不乐意去,我倒省得跟嫂子们扯谎了。”
一听这话,葛长风脸上就跟开了杂货铺似的,好半天才喏喏道:“你好歹容我收拾收拾啊。”
得~
这货看起来道貌岸然,原来竟也是个寡人有疾的主儿!
王守业心下腹诽着,顺手摸出那锭银子,递给柳泉道:“柳百……柳哥,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还是我自己……”
“你甭管。”
葛长风不知从哪儿翻出个粉盒来,一面在脸上扑打着,一面插嘴道:“柳泉家底儿厚的很,且败不完呢!”
柳泉也不容置疑的,把那银子推了回去,连说‘提钱就是打他的脸’。
王守业这才作罢。
等葛长风收拾齐整,朱炳忠、高世良二人倒也不矫情,只一声招呼,‘子字颗五虎’就齐齐杀奔芳菲楼喝花酒。
可眼见到了大门口,却又被个守门的小校给拦了下来——眼下东厂官衔最低的就是王守业了,这些小校都是从锦衣卫临时借调轮值的。
“王守业王大人是吧?”
那小校毕恭毕敬的,把一封书信交给了王守业,王守业接过来细一打量,却是自己前两天托人捎回漷县的家书。
就听那小校解释道:“这是车马行的人刚退回来的,说是令尊眼下不在漷县,三天前就进京了。”
老汉三天前就进京了?
那他眼下又在何处?!
“业哥儿。”
正心焦之际,柳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令尊既然没能接到信,又没找到咱们东厂来,多半是以为你还在北镇抚司呢。”
这倒是很有可能!
王守业回头望望子字颗众人,有些欲言又止。
柳泉咧嘴一笑,混不在意的道:“走吧,反正北镇抚司也离着不远,咱们过去把人接上,正好一块接风洗尘!”
说着,拉起王守业就往北镇抚司赶。
可后面高世良、葛长风却没有及时跟上。
尤其是葛长风,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就一个芝麻大的小旗,值当这么下本拉拢么?竟还要去北镇抚司帮他找爹!”
高世良虽然没有附和,但看表情显然和他想的差不多。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