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习以为常,甚至唇角也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
猝不及防又看见这两人同框的画面,黎初心里慢慢地漫上一种复杂的滋味。
正好这时的舞台上,随机唱到一首爱尔兰摇滚乐队演唱的歌曲——breakeven
她最欢愉的时光对我而言将是一片狼藉
她终於找到了会将她视如珍宝的人
当我难以入眠,她却能酣然入睡
因为不曾被伤害并不意味著能够平衡
当你占据了我过去一切的美好,我该如何是好
当我言语梗塞你却谈笑自如时,我该如何开口
我心已破碎不堪
我心已破碎不堪
黎初很少会因为听歌而伤怀,但是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六年前,她被时弈拒绝了表白,一个人站在机场,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独自哭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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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结束后,祝双一觉睡醒,回过头一看吓了一跳。
“你眼睛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哭了?!”
她的声音不小,隔了一个座位的申俊良也顺着她的话音转过头来,惊讶地盯着黎初泛红的眼角。
黎初连忙低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欲盖弥彰地轻声解释,
“没哭,是有点儿犯困了。”
“哦,确实不早了,都已经快十点了。”
祝双心眼大,不疑有他。
倒是申俊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从口袋里摸出纸巾递给她。
黎初接了纸巾道谢。然后听见申俊良温润的声音在身边说,
“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三人一起跟着人群离场。
走出音乐厅,才发现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
雨水铺天盖地,比依萍去陆家要钱那天的雨还要大。
一时之间,音乐厅出口处挤满了没带伞的人群。
而他们三人里头,只有祝双一个人带了一把小小的折叠雨伞。
好在申俊良是开车来的,露天停车场离大门不远,他便打着伞先将祝双送到车上去,然后让她在车里等着,他再拿着伞折返去接黎初。
黎初正站在台阶上等着申俊良来接她呢,忽然听见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