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看一眼也不错。
于是等到黎初和周娉婷结束采访工作，从顶楼下来，将画家一路送到了门口。
回到办公区的时候，却诡异地发现诺大的楼层里人去楼空，一个人影都没有。
周娉婷把采访的笔记本放到桌上，一头雾水地问道，
“奇怪？人都去哪儿了？还没到下班的点啊！”
黎初还没应话，两人就听见展厅那边一阵欢声笑语传了过来。
这两天画廊没有展览，一楼的大展厅都空着。有时赵飞航给他们安排下午茶，便会布置在那里。
黎初好奇地从办公位站起来探头探脑望过去，问周娉婷道，
“过去看看？”
“好。”
两人顾不上整理刚刚采访的录音，准备先去蹭个下午茶。
没想到刚走到展厅门口，就看到围着挤挤挨挨一群人，而时弈跟个蜡像一样站在人群中间，脸上没什么表情，任由着别人站到他身边和他合照。
平时时弈私底下极为低调，工作室对他的行程保密得严格，很少有粉丝能在他工作时间之外遇到他，更别提跟他私下合影。biqupai.com
于是时弈这次一露面，就被热情的女同事们给团团围住。
展厅三面都是玻璃。日光融融地照进来，柔软得像是将人间托上了云端。
他虽然性格冷清话不多，不笑的时候甚至有点凌厉寡情。但是今天倒也愿意配合着，极有耐心地站在那儿充当合照背影墙。
只是表情不怎么好，眸色淡淡的，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莫名有种孤冷的疏离感。
黎初怔愣住，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远远地站在了人群外。
这是第三次时弈不经意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可是她依然觉得极为不可思议。
江城怎么说也是一个有着近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两个几乎毫无相关的人，想要在千万人之中偶然相遇，这是多小的概率？
黎初呆愣的这会儿功夫，不知不觉就被周娉婷半推半拽地拉进了展厅里。
展厅里欢声笑语，热闹得俨然像是在过春节，每个人脸上就差写着“好运来”三个字。
“哥哥真的好帅啊！能给我签个名吗？”
“哥哥能笑一下吗？好的不笑也没关系！”
“哥哥下一次还会来吗？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