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走了,带走了未,那个身体不好但是相对完整的次等容器,再没有回来。”
轻枉有点感慨,但不知道他是感慨事情如何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感慨被埋葬的真实过往不堪入目。
宫九歌:“没了?”
轻枉:“我就知道这么多。”
宫九歌:你还是还钱吧。
宫九歌:“听你一直说‘他们’,你在这件事当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轻枉就此事解释:“别误会,我说‘他们’,只是不想同流合污而已。估摸着阿爹一样也不会想看到我。”
“至于角色,我觉得我不需要扮演任何角色,不管是出于公,亦或是私,阿爹都不曾薄待我。”
“别人觊觎完成品,无非是不满自己的残缺。”
“像这种畸形的苟且,还不如放弃生命来的一了百了。”轻枉自嘲,他想起了丙。
“说真的,这件事无论阿爹多理亏,我却是最没资格指责的那个。”
轻枉说:“你要是见过他们腐烂的样子,也怪不了他们当时的作为。”
“亲眼看着自己烂掉,有几个人能面不改色?”
“你我都是在他人失败的经历中降世,体会不了那入骨的痛苦恶心。”
阿子:“是你的身体。”
轻枉:“不过刚刚想起来,在我之后便是完成品,阿爹是何时造出了你?”
阿子:“你的身体。”
轻枉反手一个爆栗:“就你多嘴!”
宫九歌垂眸,讲述自己亲(sui)身(kou)经(bia
)历(zua
)的过往。
“我的记忆里,自己是个孤儿,所幸遇到好心人收养,他教我习字,教我变强,后来我出了师,四方游历,最后在洛国遇到我毕生挚爱,定居下来。阴差阳错之下,我体质异于常人的事情暴露,我也道听途说知道了实验品的消息。”
“许是因为羁绊太深,明明是没见过的人,频繁出现在我梦里。”
“人生最快活的事莫过于寻得所爱,陪得至亲,前者我已经得偿所愿,所以,我便废了不少功夫,来到了枉城,想要寻找至亲的下落。”
轻枉看了眼不曾开过口的赤厌晨:“你爱人和你一起来的?”
从宫九歌说那句“毕生挚爱”开始,赤厌晨脸色就一直不好看,听到轻枉这么问,他直接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