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下之势。
宫九歌悠然,接着道:“只是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宫余刚刚挂起来的笑脸一僵。
宫九歌说:“叔父既然知道我身后的靠山是谁,那您瞒着的事可一定要瞒好了。至于父亲当初名下的东西,您要愿意给,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愿意,呵。”
最后那声笑让宫余心底泛起寒意。
“时候不早了,叔父回去吧。”
这句话就像是死囚得到了赦令,宫余狼狈离开。
“二爷!”心腹上前搀扶着他。等回了住处,宫余方才平静下来,狠狠道了句“引狼入室”。
等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心腹有了一计:“二爷,既然少主和那位的关系已经有了死结,我们不如顺水推舟,让他们窝里斗!”
“你以为我不想?”宫余恨声道,“可这丫头别的没有,她爹的冷血倒是十成十,面对杀亲之仇都能这般理智。”
心腹犹疑说:“或许是因为证据不足,少主不想错杀无辜?”
“无辜?”宫余冷笑,“他宫正可不无辜,觊觎……”说到这,他话音停顿下来,将话题转移。
“这丫头就是个隐患,一日不除,我心难安!”
心腹说:“二爷大可和那位合谋,前家主都是这样下台的,更别说她这个根基都没有的小丫头片子。”
宫余也有过这种心思,只是与虎谋皮和引狼入室相比,老虎与幼狼,他更愿意对付后者。
心腹沉吟片刻,再度道:“属下还有一计……”
随着他话音落下,宫余眼中迸出恶意。
宫余二次到访,宫九歌颇为意外,更为意外的是对方的决定。一张张薄薄的纸质地契被叠放在桌面,厚厚一沓,随便翻起一张,名下都是日进千金的黄金地段商铺。
“叔父想好了?”宫九歌挑眉,本以为还要废一番功夫,不想对方就这样妥协了。
宫余脸上是慈和的笑,神情之中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悉心关怀。
“前些日子,”他说,“不过是叔父的有意试探,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承担起继承发扬宫家的重任。”
宫九歌似笑非笑,戴着金丝绣线的雪白手套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张地契。没问题?她多少讶异,不过转念一想,宫余目的还不曾达到,此时下毒并不明智。
“这些东西是你父亲的心血,叔父现在把他们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