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她的母亲就要提早为她缝好成年后的嫁衣,嫁衣所用丝线掺杂了特殊的东西,其中含有女婴的胎发,用来只供其本人着身。只是奈何穿嫁衣的人早亡,棺木甚至没资格放入墓陵,为女儿缝制嫁衣的人,又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将嫁衣葬了进来。
幕初筵看着天色渐沉,听身旁心腹问:“王爷,时候不早了,可要下山?”
“再等等。”他说。
没等来宫九歌,倒是碰到了个熟人。
“幕王爷。”来人独身一人,墨袍裹身,金色的面具覆着大半张脸,像是不巧路过。
幕初筵抬眸,眸子深邃看向来人:“赫城主。”二人之前本就在山下见过,对彼此的目的知根知底。
“赫城主不愧是人杰,”幕初筵道,“来此险地竟然独身一人。”
“不敢当,”对方像是笑了一声,“不比幕王爷离了幕国。”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
幕初筵自认没与缥缈城交恶,可对方身上的敌意却是实际存在的。不过想想也罢,缥缈城虽称一“城”,却在实力上不逊其余两国,和平共处是不可能的,这么一想这敌意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
幕初筵看着对方就要离开时,雪地里一只白里透红的小东西跑了过来,赫无双随之停下脚步。
这小东西向来不亲近他,这次竟然是冲着他来的,幕初筵多少有点意外,纡尊降贵的俯下身将它抱起来。被抱起来的一白却不领情,挣扎着想要挣脱。
幕初筵抱着一白晃了晃,“抱你的人呢?”这红蝴蝶结是怎么回事?
一白睁着圆溜溜的红眼睛看他,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幕初筵感觉手里的小东西似乎有比之前大了一点。
“你主人呢?”他又问了一遍。
一白哼哼唧唧了两声。
幕初筵盲猜它的意思:“在后面?”
“它是说,‘你先放我下来’。”宫九歌的声音随后接上。
一白用力挣脱开他,转而扑向自家主人的怀抱。
幕初筵看着她身上的大红绫罗,广袖及地,衬的本就绝色的容颜又艳了几分。
“你这是和谁结……”他话音一顿,忽然想起他和她在这里第一次见面时,她的身份。幕初筵的目光移向刚刚驻足的赫无双。
宫九歌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
幕初筵: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