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下去,只是难免心里会有芥蒂。
铃铃重新拟好信件,谨慎的交给宫九歌过目。宫九歌接过来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便察觉了对方的小心思,她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倒是忠心。”
铃铃心里咯噔一声,以为自己在信件上的小手脚被她看出来了,却见对方慢条斯理的纸页折成一只纸鹤,然后重新交还到她手里。
“传过去吧。”
对方的话如同面临死刑的囚犯接到了赦令。铃铃悬在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早已濡湿的掌心悄悄的蹭了蹭衣服。
“是。”她只当对方是在嘲讽她的倒戈,才会说那句‘忠心’。
接到信件的苏止棘逐字逐句的看过去,接着意味不明的笑了。
于释还在疑惑:“今天的信似乎来的晚了些。”他毕竟随在主子身边多年,对这些事比较敏感,只是纵然心里多了某些猜测,碍于主子和少宗主的关系,他也不好贸然开口。
“可算忍不住了,”苏止棘正了正戴着的斗笠,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那就再晚点回去吧,有她愿意撑着场子还担心什么。”
于释:?
主仆二人就像普通人家的少爷护卫,四处游览,沿途的风光好不精彩。
相比之下,某人的脸色同样精彩。信件传出去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铃铃硬着头皮解释说:“宗主从未回过信。”这句是真话。
宫九歌没说话,然后接下来两天,把法阵的课程也给翘了。她不仅翘课,还翻找到了一把钥匙,开了藏书阁的门。
忘书宗扬名大陆的原因,它是个庞大的信息网,只要你付得起相应的代价,它可以将一个人查的底朝天,所以这藏书阁的意义非同寻常,里面的每一本书每一页都堪称机密。
对于少宗主进了藏书阁这件事,忘书宗高层坐不住了。两位护法好言相劝,想将人拦下。旁人就更不必说了,就差直接把人绑起来丢地牢了。
对此,宫九歌只问了一句:“宗主进藏书阁也有这么多规矩?”
当然没有。
这些人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是,说白了,她当前的身份是宗主本人一手捧起来的,她的尊贵与特权都来源于宗主的纵容,要是哪天,宗主将特权收了回去,她便什么也不是。
想到这里,这些人对视一眼,最后选择了忽视。毕竟现在,这位少宗主还不曾失宠,再这样作下去,他们很乐意看到对方的一败涂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