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罗儿。
依旧罚跪在书房,无人问津的尹小家主。罗儿刚刚出去了,此刻书房就他一个人。
宫九歌找过来的时候,看到蠢弟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铺在上面的昂贵毛毯,那一片都被扯秃了。宫九歌眼看着他将扯下来的毛绒又一点一点的堆了起来。
宫九歌:“还挺闲。”
尹灼华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你走路没声的吗?!”
宫九歌:“这是你玩儿地毯的理由?”
尹灼华默默地将堆在一旁的毛团成一团,藏了起来。
“你又来做什么?”
宫九歌拉了个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来监督啊。”
腿已跪麻的尹小家主咬牙。
宫九歌开始扯东扯西:“话说有段时间不回来了,家里怎么样?”
尹灼华不想理她:“能怎么样?就这样。”
宫九歌:“贯县的事情可还顺利?”
说起这个,尹灼华咳了一声,头扭向一边,不自在地说了一句:“这事,说起来还要谢你。”
宫九歌:“什么?大声点。”
尹灼华牙都要咬碎了,“喂,你别太得意了。”
宫九歌不逗他了:“不用谢我,这么坑人的事,我可没有参与。”
尹灼华:……忍住,不能动手,不能动手,不能……
宫九歌:“刚刚那小姑娘哪去了?”
尹灼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罗儿:“刚出去如厕了。”
“话说你就这么把人带过来,她家里人呢?”
难得有他在乎的人关心这事,尹灼华回道:“她父亲上山打猎出了事,母亲郁郁而终,家里只剩下了年迈的祖母,卧床不起。”
宫九歌:“你喜欢她哪点?”
尹灼华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稚气褪去几分,他苦笑一声:“当时贯县一事有了成效,尹青妍……呃,有人动了其他心思,那时候我招人暗算,又和影卫们走散,当时命在旦夕……”
说到这,他话音一顿,看了眼宫九歌脸上的神色有异,忙改口:“……也还好,没那么严重……”眼看她要开口,尹灼华匆匆打断她。
“反正就是那时候,”尹灼华说,“那时候罗儿外出挖野菜,遇到了我,就把我带回去了。”很难想象,一个纯真朴实的小姑娘,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人,是拼了多大的勇气,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