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余辜。
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说,个个嗜赌成性。其中有个家里有妻女的,妻子被上门讨债的人逼的跳河自杀,女儿则是被他自己亲手卖给一个盐商做了妾,然后,妻子尸骨未寒,他拿着卖女儿的钱继续去赌……
为什么一些该死的人被杀了,那些站在正义一方的人还要探寻所谓的真相?
“像这种人,本就该杀。”青岩皱眉,说了这样一句话。
宫九歌听到青岩的话,看了他一眼,忽的开口,“今有一人,恶疾缠身,需要他年方二八的至亲割肉做引,方能有片刻解脱,问,他是否该死?”
等了半天结论的一群人忽然等来这么一句话,一个个面面相觑。
被问这话的青岩吞了口口水,说出自己的见解。
“大小姐既说这至亲年方二八,那此人对他定有抚育之恩,报答抚养之恩,当是子女应该。”
宫九歌:“哪怕舍去性命?”
青岩笃定,点头。
宫九歌笑了:“今有一赌徒,欠债数百纹银,需要舍掉他正值芳龄的女儿,可解燃眉之急,他是否该死?”
这个问题若是单独提出来,答案不言而喻,但是有上一个问题在前,这个问题就突然变得……异常微妙。
赌,可说是恶疾;割肉做引,被卖的女儿,确实是如同割肉;片刻解脱,燃眉之急……
从赫无双的角度看过去,那人侧对着他,唇角依旧是她往日的弧形,像是精心裁量,恰到好处的让人觉得舒适。
青岩彻底混乱了,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突然……开不了口了!
“这,这……”
两个问题很相似,各种意义上的相似。前者的答案很好理解,可后者……
见他答不上来,宫九歌接着问道:“现在,还觉得他该死吗?”
青岩脑海一片混乱,他只觉得一直坚定着的想法思维开始动摇,不,不对,不该是这样……
青岩面上带出苦楚,咬着舌尖,却依旧坚定地咬出一个字。
“该!”他该死。
宫九歌笑了,倒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青岩此刻玉符动摇,脑海中错综复杂,却听到提问的人说了一句。
“嗯,确实该。”
青岩倏地愣了。你刚刚说的可不像是这么想的。
宫九歌怎么想,没人知道,因为她的下一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