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压住的人有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前不久他陷入秋千幻境里还见过，他知道他是谁，却不知道他在这里是谁。
他半长的黑发散在肩头，一双眼睛是红色的，微微发着光，身上穿着的是蓝色道服大褂，被匕首抵着还笑了一下。
柴戈盯着他整张脸瞧，完好无损，那半张白骨面是什么原因？
他还在思考对面的人突然握住了他持匕首的手，开口道：“好凶，我才救了你哎。”
他的声音年轻动听，和他的人一样，而这声音柴戈前不久也听过。
“果然那个秃头是你。”柴戈不解，“你为什么要变成那副样子？”
“我在躲两个臭道士。”他的拇指轻轻抚过柴戈的手腕内侧，柴戈手颤了一下，一阵酥麻从手腕传遍全身，他想收回手那个人的手却覆上他的手背，冲他眨眼，“你这法器好厉害，送我好吗？”
柴戈被美色迷惑，一时失神抓着他的那只手被挣脱，下一秒眼前一花位置转换，他成了被压制的那个人，匕首也到了对方手中。
柴戈有些懊恼，压着他的人凑到他面前笑意盈盈地说：“你送我礼物我得回礼，你想要什么，虎哥？”
柴戈：“”
柴戈推开他语气冷冷：“找你的虎哥要礼去，匕首还我。”
“我错了我错了，好哥哥就送给我吧？”他连忙藏起匕首，抓住柴戈来夺匕首的手撒娇。
“呵。”柴戈冷笑一声倒没继续去抢，挣出自己的手问，“之前不是装挺好？现在怎么就不装了？”
柴戈指的是他装秃头男的事，还有白猫，他自然是懂的，笑吟吟地说：“你已经发现了，再装就不聪明了，我可不想被当笨蛋。”
“那你可真聪明。”柴戈敷衍夸他。
“那是。”他骄傲道，眉眼间皆是少年意气。
柴戈看他年纪和覃楚相差不大不由问道：“你今年几岁？”
“不记得了，应该是十八九？”
“不记得了？”柴戈略一皱眉，“名字呢？”
“牧清安，牛牧的牧，善静者清的清，安宁的安。”
“还记得名字”柴戈思考了一会儿，“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牧清安摇头，柴戈一点也不意外，失忆嘛，多正常。
“其实名字也不是我自己记得的，是那两个臭道士告诉我的。”牧清安想了想补充道。
“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