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啊柴先生。”中年男人乐呵呵地打招呼。
那张名片柴戈根本没看，随手就扔了，因为觉得不会再见，没想到那么快就见了，他沉默几秒后说：“巧。”
中年男人一眼看出他沉默背后的心虚，无奈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名片，拿起最上面的递给柴戈：“我记得我说过你要收好名片，有什么异常要跟我联系的。”
柴戈接过好好看了一遍：“这次不丢了。”
名片很朴素，磨砂黑底，白色的字，上面是职务和名字。
职务很长一条，什么研究院异变管理公关心理教授，名字叫袁明志。
“所以柴先生你怎么会在学校里?”袁明志笑容和煦地问。
柴戈看着他没说话，他在想借口。
“据我所知，你是昨天刚到本市的，以旅游的目的。”注意到柴戈冷酷的表情他友善地笑着，“这是很基础的信息，我说过的，你已经是我们的观察对象了，你是不是又没听?”
柴戈也没想到他昨天说了那么多，他心思没在袁明志身上，还真没怎么注意他说的话。
“唉，没事，你先把今天的行程和目的告诉我吧?”袁明志打开笔记本准备写东西。
柴戈边想边说：“我其实是汪院士的粉丝，我就是为了他来的，顺便旅游，今天是想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听一场他的演讲。”
袁明志嗯嗯两声抬起头，本子上一字未落。
柴戈视线从本子移到他脸上，袁明志推推眼镜，好心提醒：“你提汪院士的时候语气最好平一些，你刚才语气很像在说老情人。”
柴戈：“”
袁明志想了想补充道：“有点轻佻。”
柴戈反思自己，是他大意了，没意识到此刻汪庭宇和他还是陌生人。
柴戈沉思的表情让袁明志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他看着柴戈，上下打量，有些震惊：“你们真有一腿?”
柴戈眉头一皱，不等他开口袁明志改口：“你们还真有一段?”
“”柴戈干脆摆烂，“你觉得有就有。”
“”袁明志张大嘴，半晌吐出一个字，“哇！”
他独自琢磨了一会儿，再想想本来好端端在后方被护着的汪庭宇看见柴戈突然自告奋勇的模样，噫，这两人绝对有点什么，不过他好奇的是，他和汪庭宇虽然称不上形影不离，可对方外出的时候他基本都在，没看见他和什么人有联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