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变成了地狱,尽管这些学生们已然不是活人,但到底还是有完整的人样的。
此刻他们死相各异,吊死在风扇上的,烧成一具焦尸的,肢体碎的七零八落的,七窍流血的,没了半个脑袋的
陈仪琳忍不住蹲到围栏边干呕,双手死死抓住栏杆,眼泪也呕了出来,再抬头一阵头晕目眩。
她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可看着昨日还叫着她老师的学生,这些未成年还未出校园就死亡的学生,看着他们如此凄惨的死状,她竟有些受不了。
摘掉眼镜陈仪琳擦干眼角的泪水,镜片上也有水滴,她掏出纸巾擦拭,心情沉重时听到有人在后面说:“老师,你为什么不进教室?”
陈仪琳动作僵住,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她微微侧头,想要看清后面是谁,心脏紧张害怕地快要跳到嗓子眼。
没人。
陈仪琳眼皮颤了颤,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呼出口气。
想到刚才那句话,陈仪琳深吸一口气,谨慎地走到门口,再一看她愣住了。
哪有什么尸体,学生们都好端端坐着呢!
他们用可怖阴冷的视线,死死盯着门口僵硬的陈仪琳,像索命的凶鬼,再不见一点学生的清澈纯真。
听完陈仪琳的描述柴戈和秦音谁都没有说话,陈仪琳勉强念完两节课,一下课就给他们打了电话。
“所以那些老师和食堂员工知道学生们会变成这样?”秦音问。
“应该是。”柴戈答。
“杨华是学生,他得到的消息会更多,不过危险也大。”陈仪琳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学生变化的缘由。
“现在联系不到他,等中午汇合再说。”秦音道。
“好。”和他们聊完后陈仪琳已经调整好情绪了,于是挂断电话静等十二点半的到来。
柴戈昨晚答应了两个女生去湖边,十二点二十他就出发去了湖边,到湖边时还不到十二点半。
柴戈很好奇她们想让他看什么,于是找了一圈没找到学生证就蹲到了灌木丛后面,静静等待十二点三十五的到来。
十二点三十四,一个女人走到了湖边,她身上穿着套裙,扎着低马尾戴着眼镜,有些眼熟。
柴戈悄悄一移动到女人侧边的灌木丛,透过缝隙想看她的脸,却见女人摘掉眼镜对着茶花树流泪。
什么情况?怎么就啊,是秦蓉。
柴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