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处充满了陈旧古朴的气息。
石头铺成的路延伸至屋门前,墙边的绿植很厚一层,靠近房屋的地方还长着和房子一样高的竹子。
地板墙壁的木板都变了色,但没有破损,进到室内隔开房间的纸门绘着颜色艳丽形状浮夸的画,和宫川家的感觉完全不同。
宫川家的门是纯色的,没有画的,只是每个房间都会有看起来就很贵的屏风,而屏风上的画也多是动物风景,不会有这种瑰丽妖艳的风格。
柴戈抬头,天花板很黑,每盏灯的间隔很远,灯的造型也很不一样,木质的顶四角翘起,底面花纹像是两条盘在一起的蛇,四面从四角各有一条蜿蜒的线向中间延伸,在中间交叉留出了一个圆。
柴戈莫名觉得这些灯像房子,他收回了目光,和男人在长而曲折的走廊行走。
明明房间里没有人却都亮着灯,每一道门上的图案都不一样,走到尽头男人停下脚步拉开了门。
门一打开两条蛇分别从男人和柴戈身上爬了下去,朝着中央的桌子爬了过去,最后交缠着靠着桌子上的笔筒把头埋进了身子里。
男人指了指桌子旁的垫子让柴戈坐下,随后转身出了门,只剩下柴戈一个人在房里。
柴戈盘着腿撑着下巴打量这间房,四面纸门都有图案,且每一幅都不一样。
他们进来的那道门的图案从左上角有蓝绿两道蜿蜒的线条连到右边中间,上面空白部分被黄色占据,藕一样的白色枝条从蓝绿线条上长出,开出的白色莲花挤挤挨挨,中间的花蕊红得娇艳。
下半部分空白部分涂了青色,黑色的莲叶交叠生长,莲叶的空隙下有肉色的东西,柴戈仔细看了才发现是交缠的。
柴戈顿时明白了这幅画的寓意,他转头去看其他的画,相同的风格配色,同样的含义,只是那遮遮掩掩的肉|体总让人觉得属于同一个人。
柴戈莫名有些燥热,他拉了拉领口,一低头对上了两条蛇的红眼。
这两条蛇实际上长得非常漂亮,通身圆润修长,鳞片色泽光亮,没有一丝杂色,脑袋也圆得可爱,仰头看它时还有些娇憨。
正当他要上手摸一摸时男人回来了,他肩上挎着木制的药箱,坐到柴戈身边打开箱子取出酒精和棉片给他消了毒,但因为实在没有伤口用清水擦干净就算完事了。
柴戈也没想到他那么老实拿了药箱,撑着下巴看他,等他收好药箱笑吟吟地说:“我叫柴戈,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