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云联系了张蓉，张蓉电话里说马上回来，但等她真正回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张蓉打扮依然精致，脖子上的粉比脸上还厚，她提着蛋糕水果感谢他们，白游云笑着送走他们。
“张姐精神真好，我以为她和丈夫感情那么深厚最近几天会以泪洗面呢。”柴戈从那袋水果里掏出两个橘子说。
“嗯？谁说他们感情深厚了？”白游云疑惑道。
柴戈剥开橘子看他:“丈夫死的时候张姐哭得很凶啊，我以为他们感情很好。”
“这样啊。”
“他们感情不好吗？”柴戈把剥好的橘子递过去。
“不太清楚，但是张姐老公有暴力倾向，几个月前张姐都时不时被打，最近几个月张姐慢慢改变了才没再打过。”白游云掰了一瓣喂到他嘴里。
“那个叫什么郊的不是说你们小区很和谐吗？”柴戈边吃边说。
“不闹到外面表面上不就和谐了吗？”
“霍，还能这样，这个什么郊也不老实啊。”
白游云笑了两声，没再多说。
吃了晚饭王天明把柴戈叫了出来，他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精神萎靡，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
王天明约了柴戈到凉亭，其他人都没来，等柴戈坐下后王天明声音沙哑地说:“又死了一个。”bimilou.org
柴戈点头，示意他继续说，王天明佝偻着腰，一只手遮住脸，声音里有疲惫和恐惧:“被那个神经病推到路中间撞死的，大半个身体都被碾成了泥。”
“那还挺惨。”柴戈想了想说道。
“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回去？”王天明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柴戈，那眼神竟有几分骇人。
柴戈放下翘起的腿，神态闲适:“为什么这么问？”
王天明猛地站起来，凑近柴戈急切道:“你是不是知道？老弟，求求你了，告诉我吧！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柴戈往后一仰嘲讽道:“我要是知道我还会在这儿和你聊天？”
王天明一愣，理智回笼，他慢慢坐回去，颓废不已。
柴戈觉得这人已经废了，他站起身垂眼看着王天明，有几分怜悯:“就算我知道，我又凭什么告诉你呢？”
王天明蓦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柴戈转身就走，只留给他一句话:“你看我像好人吗？”
王天明握起拳头起身